yatri 的 HP Slash 創作

第四章 或許我們可以這樣做

『Sirius，已經三個月了。』

化獸師蹲在地上，轉頭看向在他身旁坐在椅子上曬太陽的女巫。『我猜妳賭輸了。』

『第一個禮拜之後我就再沒見到我的五西可。』女巫說，看起來卻不怎麼失望，『那麼今天是什麼？仍然是屎炸彈嗎？』

『今天是打破大門的玻璃與灑進大量的蟑螂，』Sirius無聊地往空蕩蕩的街道扔石頭，『毫無創意的惡作劇者，要抓到那麼多大蟑螂真是難為那些小鬼。』

胖女巫發出輕輕的笑聲，笑瞇的雙眼愉悅地看著男人，『你是一個不錯的巫師，你知道。我從沒看過任何一個店員在那裡待超過半個月。』

Sirius聳肩，『或許他們是因為伙食太差所以離開。』他稍微側過臉看著女巫的眼睛。『你的膝蓋還痛嗎？』

女巫白皙的臉頰稍微塗抹上一些紅色。『喔，那個…』她歎一口氣，一隻手不由自主揉著右膝關節，『你說對了，Sirius，那個雜種雖然是一個骯髒的食死人，他的魔藥功效的確…』在看到化獸師鼓勵的眼神之後年長的女巫尷尬地點頭，『的確非常優秀。』

『所以？』

『所以，』女巫再歎一口氣，舉起手胡亂在空中揮擺，像要掃去周遭的蚊子，接著從長袍口袋裡拿出一只灰藍色的小錢包。『你贏了，年輕人，這是我們打賭的五西可。』她從裡面拿出五枚銀幣。

魔藥商店的店員露出勝利的表情，但是卻將女巫的手推回去。『留下妳的銀幣，Susan，只要妳下次需要什麼藥劑時記得，』他眨眼做一個調皮的表情，『Banausic Potion隨時為您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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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ack，這是什麼？』

正在洗碗盤的男人轉過身，手上還拿著洗碗用的乾絲瓜條。『很明顯不是嗎？』

『怎麼會有這個？』坐在桌前的男人深黑色雙眼嚴厲地盯著對方，『你做了什麼？』

『梅林。』Sirius惱怒地把手上的東西扔進水槽，『只是一個金加隆，有需要表現得像是你的頭髮被挪威噴火龍燒光了一樣嗎？』

Snape沒有挪開視線的接觸，拿起記帳簿以眼角餘光閱讀上面的紀錄。『Susan White買了一打關節風濕藥水？』他說，雖然盡力掩蓋，聲音裡仍然流露出驚訝。『你對她做了什麼？那個老女人從不捨得從她的錢包裡拿出一納特買我的商品。』

Sirius從鼻孔裡噴氣，眉間壟起，『我告訴她只要給我一個加隆我就願意在她面前跳脫衣舞。』看到對方的表情後黑髮的店員露出他的牙齒吼叫，『當然是開玩笑的，Snape！』他誇張地嘆氣，『我給她試用品，然後跟她打賭絕對有效，你知道那女人多愛賭博嗎？』

『然後她就願意花一加隆買我的魔藥？』Snape的眉毛幾乎要豎進頭髮裡。『只因為你給她試用品？』

『對。難道你真的以為那個加隆是我賣屁股賺來的嗎？』

『我不得不懷疑。』魔藥大師挖苦地說，並且讓眼神流轉到對方的臀圍附近。『雖然應該沒有人會願意花那麼一大筆錢看那種東西。』

Gryffindor瞇起雙眼，向前跨一大步，又是一步，直到幾乎要貼近坐在椅子上的Slytherin，接著彎下腰直直地瞪著對方高抬起的深黑色眼睛。『我敢打賭我的屁股比你那個乾巴巴的屁股更受歡迎。』他低聲說。

Snape張開口像是要反駁什麼，但微微開啟的雙唇卻沒有發出聲音。Sirius注意到對方白紙般的臉頰慢慢地染上兩團淡紅色，巨大的鼻翼快速地顫動，急促呼吸吐出的熱流噴在他的臉上。他們互盯著對方，擱在桌上油燈裡昏暗的光芒輕輕地搖晃，橘色的微光照映在Snape黑曜石般閃亮的眼裡，反射出奇幻的色彩。

Sirius忍不住舉起右手手掌貼在Snape冰涼的左臉頰上。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立刻伸手抓住Sirius的手腕，整個身體向後退開，肩膀上下伏動看得出來正努力克制即將爆發的情緒。『你該死的在做什麼？』Snape咬著牙沉聲問。

Sirius輕輕地扭轉手腕，Snape鬆開箝制讓他能收回自己的右手，他們繼續這樣凝視對方一陣子，Sirius先別開視線，直起身體回到水槽邊繼續清洗的工作。他沒有回答。

聽到另一個男人拉開椅子並踏上樓梯離開的聲音之後，Sirius將抹布丟進水槽，兩手撐在水槽邊緣低下頭嘆氣。

他不知道他剛才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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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餐桌上躺著熱騰騰的炒蛋、培根以及白色看起來很鬆軟的白土司後，Sirius Black忍不住露出開懷的微笑，幾乎是奔跑著投向廚房。咖啡！他在心裡驚呼，我不敢相信那傢伙竟然煮了咖啡！魔藥商店的店員深吸一口氣，慢慢地舉起手上的叉子，剷起一大口的炒雞蛋，然後閉上雙眼細細咀嚼，享受柔嫩且滑順的口感。這真是太美妙了。他想。

這也許是這家商店開張以來賺到的第一個加隆，解決完自己的早餐後Sirius這樣想。除了咖啡之外，廚房的櫃子裡另外放了一罐紅茶茶包、一條新鮮的土司、新鮮的蕃茄、真正的義大利麵條，甚至還有一打雞蛋。他還在食物冷藏櫃裡找到培根與雞肉丁，光是想到Snape會將這些食材變成怎麼樣的餐點就幾乎讓他流下口水。

Severus Snape，想到這個名字時Sirius對鏡子裡的自己皺眉，接著掬起水用力地清洗突然發熱的臉。一定是生活太無趣他才會跟那個油膩的Slytherin調情，今晚應該到街尾的酒吧放鬆一下，那個英俊的酒保，叫做Jack還是Jay之類的，不知道是否還記得上禮拜發生在兩人之間充滿挑逗性的對話。

Snape不在工作室，也不在任何地方，應該是出外尋找免費的材料。Sirius收拾餐桌，稍微整理店裡的商品後站在門口看向巷子口。他的雙手在胸前交叉，皺起眉頭想了一陣子之後輕點魔杖，滿意地對自己點頭後坐到櫃台後。

進入10月天氣變得較冷，這讓坐在大門附近的Sirius縮起脖子往手掌哈氣。他的長袍並不十分保暖，而他們也買不起材質更好的衣服，比如現在圍在他脖子上的圍巾事實上是將三條破舊的毛巾縫在一起製成。

店裡的生意比以往好一些，中午前Sirius共賣出了五樣貨品，他想是Susan的功勞，那女巫似乎很真誠地幫他們的店打廣告。空檔他洗了兩人份的衣服，趁著中午有些陽光將那些長袍、襯衫、內衣內褲晾在廚房後面的空間。

就在最後一件內褲被掛到衣架上的時候，Sirius聽見尖叫。

與Banausic Potion招牌同高的位置，三個年輕的孩子吊掛在半空中，看到Sirius從店裡走出時尖叫聲的來源瞬間閉上，六隻眼睛驚愕地盯著魔藥商店的店員。

『又抓到你們了。』曾是劫盜四人組中的一員對他們這樣說。

有著一頭栗色短髮，臉上全是坑坑巴巴的痘疤，看起來年紀較大的那個男孩咬住下唇，因為倒立而漲紅的臉看起來非常憤怒；而年紀最小的那一個黑髮男孩正努力忍住即將奪框而出的眼淚。第三個男孩--看起來和黑髮的那個是兄弟，他們有相同形狀的眼睛--嘴唇顫抖看得出來想說些什麼。

『骯髒的食死人！』栗色頭髮的男孩怒罵，『放我們下來。』

『喔，讓我想想這禮拜你們一共踩到我的陷阱幾次。』Sirius伸出手指慢慢地數，『第一次你們掉進我的活動沼澤，第二次你，』他的眼睛飄向黑髮的小男孩身上，『全身撒滿藍色顏料，第三次，前天，你們撞到隱形牆，我記得你是在那時候哭的。』化獸師再度意味深長地盯著年紀最小的年輕男巫，眼淚已經流進他的髮際裡。『如果我是食死人，這裡拜你們已經死了四次。需要我提醒上禮拜的戰況嗎？』

在年長的男孩開口前第三個男孩先發出聲音。『求求您，先生，』男孩轉頭看了他正在啜泣的兄弟一眼，『我們保證不會再騷擾，我請求您讓我們走，先生。』

『Roger！』年紀最大的男孩斥責他的同伴。

『Carl，拜託，你沒看到Wade很難受嗎？』被稱為Roger的男孩生氣地吼叫。

Sirius不是一個狠心的男人，更何況對手只是三個孩子，他們讓他想起Jamus跟Remus。魔杖輕彈，他放下那三個孩子，但當他們的腳一踩到地Sirius手一長立刻抓住最年幼的那一個。『別跑，』他說，『再向我保證一次。』

栗色頭髮的Carl眼睛大睜，猛然向前跨一步，霎時Sirius以為那男孩要揮拳打他，但他只是站在Gryffindor面前--Sirius發現他們幾乎一樣高--然後低下頭。

『我向你保證我們不會再來騷擾你，先生，』他低聲說，聲音竟然微微顫抖，『請你…請你不要傷害Wade…』當他抬起頭時Sirius看到那孩子的嘴唇不停抖著，而另一個的臉上則毫無血色。

這是雙方交手以來Sirius第一次直接揪住三人組的成員，每次只要陷阱一解開這三個孩子總是以飛快得速度逃離現場。他看向被自己抓住手臂的黑髮男孩，又看往另外兩個，突然間明白了。

『不要害怕，孩子們。』他柔聲說，輕輕地放開手，那男孩立刻奔跑到他的兄弟身旁。『我並不是你們以為的那種人。如果你們願意，一同到Susan White小姐那邊，』他指著坐在巷口的女巫方向，和善地笑著，『我願意把我所有惡作劇的技巧傳授給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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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Snape比往常還晚才回來，Sirius沒有去酒吧--事實上他也沒有錢可以去--而是坐在廚房等待。一看到黑色的身影在店門口出現，店員立即衝上前開門。

『怎麼這麼晚？』是他說的第一句話。

魔藥大師看起來很疲倦，但聽到這個問候語仍錯愕地瞪著對方。『你聽起來像怨婦。』他挖苦地說。

Sirius眨眼，然後伸手抓自己的頭皮，這跟他原本計畫要說的話完全不一樣。『呃…』他乾澀地回答，『我餓了…』看到另一個男人兇殘的眼神後他嚥了口水，『不，餓了不是重點，雖然我的確很餓。你記得那群老是跟我們惡作劇的小鬼嗎？』

『誰對他們能不印象深刻呢？』

當初的劫盜者露出狡獪的笑，『你相信我收服了他們嗎？』

正在流理台前扮煮食物的Slytherin轉過頭看了對方一眼後注意力又回到爐子上的平底鍋。『多麼了不起的功勳。』

『少假裝不關心，Snape，你分明很高興。』Sirius愉快地說，『總之，我跟他們達成一個協議。』聽到Snape發出好奇的哼聲後化獸師繼續，『他們同意幫我們到斜角巷發試用品。』

晚餐快速地準備好，很簡單的炒麵，Sirius閉上雙眼吃下第一口，幸福地體驗美妙的滋味，張開雙眼時發現廚師正低頭看著自己的那一份晚餐，接著優雅地用叉子捲起食物。Sirius敢跟Godric Gryffindor打賭，剛才Snape正盯著自己看。

『我想或許我們可以這麼做。』魔藥商店的店員繼續說，眼睛聚焦在對方正拿著叉子蒼白的右手，『在試用品包裝上提供想購買我們商品的顧客一個貓頭鷹信箱，這到街頭的郵局申請就可以，然後利用郵購的方式販賣。Snape，』Sirius雙眼發亮，『我相信試用過由你製作的保養品的女巫師一定會購買，雖然我很不想承認，但你的確是一個魔藥天才。』

聽完這個建議後魔藥大師深沈地看著Sirius的灰色雙瞳，後者不能從對方一貫的空白表情上讀到任何資訊，約莫一分鐘後Snape輕輕點頭，『雖然我很不想承認，Black，』他的嘴角上揚，使得陰沉的長相稍微柔和一些，『但你有的時候的確很機伶。』

來自Snape的讚美，Sirius高興得幾乎要飛起來，由Snape的口中說出來竟然如此動聽！他咧嘴大笑，兩手握拳放在桌面上。一種溫暖的感覺短暫地包覆他的左手，Sirius不可置信地瞪住自己放在桌面上的左手拳頭，再看向另一個男人。Snape正咬著下唇盯著停留在廚房牆壁上的一隻蜘蛛，殘餘的那一隻手藏在桌面下，彷彿絕不承認剛才曾做過握住Sirius的手的這個犯罪事實。『你…』Sirius張開嘴，但很快地被黑髮的Slytherin打斷後半段的話。

『那是個意外。』Snape低沉的聲音說著，Sirius可以看到對方正吞嚥口水，『我只是，嗯，活米村，可以到活米村發送。』喔，結巴的Severus Snape，多麼有趣。Sirius高興地想。『霍格華茲的師生是一個很好的客源。』

Sirius Black左手手指撫摸自己的嘴唇，並對另一個男人露出愉悅的表情。『當然。』他說，『我真是迫不及待要賺他們的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