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atri 的 HP Slash 創作

第十三章  那是你

Sirius茫然地走著，感覺男人在他的手裡扭動，他低下頭，對上Snape黑曜石般的雙眼。「是我。」他想說，卻發不出聲音。

『Hagrid的獵人小屋。』赤裸的男人低語，『快，他們就要起疑了。』

化獸師慢慢張大雙眼停下腳步。『你…』

『閉嘴，Black！』Snape斥責，『不，別呆呆站著，到獵人小屋，那裡才是Greyback住的地方。』

他吸一口氣後開始快步前進，一邊輕聲問，『是變身水的效果過去了嗎？』

『不，還沒有。』魔藥大師疲憊地回答，閉上雙眼不再說話。Sirius感覺手裡的軀體體溫越來越低，他奔跑著衝進小屋裡，正當打算把手上的男人放在床上時 Snape再度睜開眼睛。『不！你這個笨蛋，別浪費時間，呼嚕網！』

小屋的牆壁上有一個壁爐，Sirius恍然大悟地衝進壁爐裡並且撒下一把綠色的粉末。『Banausic Potion。』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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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跌進起居室時Sirius聽到Harry的驚叫。『什麼…Greyback…』

他把Snape擱在地上，推開衝上前的兩個人奔進浴室對著馬桶開始嘔吐。他持續吐出胃裡的食物，食物沒了就吐出胃酸，然後是膽汁，最後跌坐在冰涼的磁磚上趴在馬桶邊緣開始喘氣，當抬頭時看到鏡子裡的倒影已經恢復成Sirius的臉，身後的門框外則站著他的教子，正以憂慮的祖母綠眼珠看著他。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脫掉身上發出惡臭的衣服，以魔杖放了一把火燒光那些噁心的布料，然後轉頭面向年輕的Gryffindor。

『Snape呢？』他問。

『在裡面的房間。』

他進到那個房間前已經換上另一套長袍，Remus正跪在床前以濕布擦拭躺在上頭的人，而Harry則以簡單的治療咒復原Snape身上的傷口。『他怎麼樣。』Sirius問，坐在旁邊的木椅子上。

『很糟。』月影遞給他一杯溫開水，又回過頭看向Snape。『你帶著一個昏厥的成年巫師幻影，獸足，要不就是你的技術高強要不就是運氣真的很好。』Sirius默默地喝水，放下杯子後往後躺在椅背上，把臉藏在右手臂彎裡。『天，Sirius。誰對他做了這些！？』狼人問。

Remus手上的毛巾沾黏了Slytherin兩臀間乾涸的鮮血，化獸師瞄了一眼後又把臉藏回手臂後面。『我。』他說。

他可以感覺到Harry停下手上的動作正驚訝地看著他，還有從Remus手上掉落到地上的毛巾發出的聲音。『喔，獸足，喔，我很抱歉，我真的很抱歉。』

他搖頭，開始躲在手臂後方啜泣，當Remus要拉開他的手時頑固地抵抗。『幹！』他吼叫，『幹你媽的！我是一個該死的強暴犯！我強暴了他，月影，我強暴了他！』他悶聲吼叫，彎下腰把臉頰在膝蓋之間，渾身劇烈地抽搐。『不應該是這樣的，我的計畫不是這樣的，這不應該是這樣的，Fuck！Fuckfuckfuck…』

他發出一種類似嚎叫的聲音，躲在這個狹小的世界裡放聲哭泣，肺臟幾乎跟不上劇烈的換氣而悶痛得像被炸開一樣。他的眼淚與鼻涕與唾液浸濕了腳下的地板，指甲戳進自己的手臂裡，Sirius吼叫嚎啕直到幾乎無法呼吸到任何氧氣。不知多久後嚎叫的聲音轉變成啜泣，最後變成嗚咽。Sirius終於慢慢抬頭，胡桃般腫大的雙眼盯著前方的床舖。Harry與Remus已經不在，而床上的Snape平靜地睡著。他凝視對方，接著滑下木椅跪爬到床邊的地上把手掌放在Snape的手裡，臉頰趴在床上。

『對不起，Severus，』他輕輕地以嘶啞的聲音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當他醒來時仍然坐在地上臉貼在床面，而躺在床上的男人則正側過臉盯著他。『你的脖子不會痠嗎？』看到醒來後的Sirius時Snape問。

Sirius慢慢坐直扭動肩頸，然後避開對方的眼睛。『你醒了。』他低聲說。『我去叫Remus。』

魔藥大師沒說話只是凝視對方，看到男人正準備站起時伸手握住兩人連接的手。『不要走。』他要求。

化獸師猶豫，重新坐在地上盯住自己的腳。『Harry跟Remus的狀況很好。』他說，『Harry很喜歡這個地方。』

『Black。』Snape叫他，『Black，看著我。』

他抬頭，在看到對方的雙眼後又低下。『我不行，Snape。我辦不到。』他說，手指在自己的腳上無意義地搓揉。『對不起，Severus，對不起。我辦不到…』

『我知道那是你，Black。』Snape撫摸Gryffindor的頭髮低聲說，『從你踏進來的那一刻我就知道那是你。』

Sirius懷疑地看向對方。『你說謊。』

魔藥大師蒼白且佈滿小傷疤的臉對他露出哀傷的微笑。『我認得你走路的儀態，Black。我認得你聳肩的模樣，我認得你站立的姿勢，我認得你不自在地別開臉的特徵。我知道那是你。』他說，『還有我認得你的內褲。』

Sirius搖頭。『但是你看著我的神情，』他的聲音顫抖，『你那麼害怕，你當時那麼害怕。』

『那是因為…』Snape牙齒緊咬生氣地瞪住對方。『你這個該下地獄的莽撞的蠢蛋。那是因為以我對一個無腦且衝動的Gryffindor的瞭解…你有可能被發現。黑魔王會殺死你！』

『你害怕我的安危？』Sirius眨眼，不敢相信地提高音調。『為什麼，Severus，告訴我，為什麼你會這樣在乎我？』

Slytherin看住對方的灰色眼睛思索。『我想那是因為，』許久之後總算開口，『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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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這個房間裡互相握住手掌沒有再說話，受傷的男人側躺在床上--他喝了自備的治療藥水後又睡著了--而另一個則與他面對躺在身側。Remus與Harry把四人份的晚餐端進來時看到這樣的影像，他們猶豫是否該叫醒兩人。

『我沒有睡著。』化獸師幽幽地說，翻身面向進來的男人。『你們拿的是什麼？』

『簡單的麵食。』Harry把食物放在桌上，拉過椅子給他的教父坐下。『Snape教授的狀況還可以嗎？』

Sirius坐在可以觀察到床舖的位置，先看向床上睡著的男人再回頭對年輕的巫師微笑。『很好。他知道你這麼關心他一定會很高興。』

『我懷疑。』Harry皺著鼻子說。『我對他說了很不好聽的話。』他低下頭剷起盤子裡的玉米。『我那時候以為…』

『Harry。』他的教父伸手拍打年輕男巫的手背。『等他醒來親自讓他知道。』

他們轉換話題，談了所有的細節，關於兩人的商品是怎麼販賣，他們如何進入霍格華滋的市場，Snape跟Bellatrix通信的內容--這個部份Sirius堅持不願意透露更多--Snape如何每天騎乘掃帚到這裡重建這棟房子。當描述這個部份時Sirius不由得露出驕傲的神情。

『我跟你說過他很不可思議。』他對月影這樣說。『我們先呼嚕到Banausic Potion再幻影到這裡Voldemort就無法追蹤。這也是他想的。』

Harry與Remus則交換了他們三年來在霍格華滋校長室密室裡的生活。『他從不傷害我們，』Harry告訴他的教父，『他很少來理睬我，只有偶爾會來看看我的狀況。我想對他來說我是一個需要小心隱藏與保存的物品。』他的身上背負著Voldemort的最後一片分靈體。

過程裡Snape沒有醒來過，他的呼吸平穩，臉色稍微健康一些，看得出來魔藥正在幫忙復原。Sirius看似無聊地以叉子括擦空盤子，低聲開口。『我想我們得討論接下來該怎麼做。』

三個人沈默地互視，最年輕的那一個率先開口。『我還是得完成我的命運。』他說，露出無奈的笑。『我與Voldemort的對決終究得…』他突然停止說話伸手按住額頭並且發出疼痛的嘶聲。

『怎麼了？』另外兩個同時發出聲音。

Harry搖頭，從緊咬的齒縫間說話。『我的疤在痛…我想Voldemort…』

然後他們都聽見那個刺耳的聲音。

「你以為你躲得過我嗎？」那聲音就像在房子裡的每一角落，「我忠誠的魔藥大師。」

躺在床上的男人瞬間睜開雙眼，Sirius離開椅子走過去握住對方的右手。『怎麼會？』破碎的嗓音說。

「小Harry，我知道你在這裡。」

Remus Lupin站到窗檯邊往外看一陣子後轉過頭。『只有他一個人。』

「愚蠢的人，那種小小的把戲無法欺騙黑魔王。」

『他不可能帶其他人一起過來。』魔藥大師坐在床緣輕輕靠在Sirius的身側。『畢竟全部的人都相信Harry Potter在三年前就已經死亡，黑魔王不會希望自己的謊言被拆穿，那會顯得他很懦弱。不，我不想繼續躺著。』他拒絕身邊那一個的提議。

『我出去。』Harry把手從額頭放下，另一隻手握住自己的魔杖。『我應該完成三年前就該完成的事情。』

「我知道你們在這裡，Severus Snape、Remus Lupin、Harry Potter，還有Sirius Black。」

『三年前他不願意動你，三年後更不會毀損你。』前食死人阻止他的學生，『據我所知黑魔王的靈魂已經分裂到極限，Potter，你是他尋求永生的唯一希望。』

一直沉默的化獸師憤怒地瞪向窗緣。『所以我們就全部坐在這邊聽那個雜碎的胡言亂語嗎？』

「我忠誠的魔藥大師，交出我的東西，或許我會考慮讓你們死得稍微不那麼…痛苦一些。」

『那是因為Voldemort想要逼我們出去。』站在窗邊觀察的狼人說，『這裡的保護咒很嚴實，他看不到我們。』

『但是他是怎麼找到我們的？』Sirius說，『我不明白，就算用呼嚕網追蹤也只會找到Banausic Potion，幻影術無法追蹤才對。』他的另一隻沒有握住Slytherin的手輕撫對方的背脊。『還會痛嗎？』他低聲問，Snape微微搖頭，皺起眉頭思索。

『有可能是…』魔藥大師咀嚼下唇，『那個時候。Fuck！一定是那個時候。』

「小Potter，過去的三年你在霍格華滋不也過得很好嗎？」

『什麼時候？』狼人好奇地發問。

『我猜是當Black阻止Yaxley的那個時候。』Snape的嘴角捲起冷笑著。『GreyBack不是一個那麼有膽量的男人，或者狼人？』他瞄向房間裡唯一的狼人。『我猜當黑魔王靠近偽裝的Greyback時趁機在他的身上放了追蹤咒。』

『卑鄙的變態！』Sirius怒罵。

「喔，Sirius，我去探望你那些可愛的鄰居了。那個英俊的酒保，叫什麼名字？Jason Habron嗎？他在酷刑咒下扭曲的型態就跟Severus的一樣迷人。」

『他不可能站在那邊說一整晚。』Remus皺眉，『我都幫他口渴了。』

但Banausic Potion的店員卻沉默不語。『他殺死他們了嗎？』他輕輕地問。

『我想是的。』Banausic Potion的店長回答。

「還有那個美麗的紅頭髮姑娘，她死的時候她的姑媽不停地詛咒你們兩個。」

『Fuck！』Sirius握緊拳頭。『Fuck！』

「但那都比不上昨天的劇碼。你應該感謝我，Severus，我讓你的夢想成真。」

『閉嘴！你這個蛇臉的變態！』化獸師從床上彈起衝到窗口對著外頭吼叫，『他媽的閉嘴！』

Harry Potter站到他的教父背後也看往窗外。『我想出去。』他說。『讓我出去。』

「你們知道什麼時候最有趣嗎？就是當我要Black強暴你的那一瞬間，他當時痛苦的表情令人難忘。是，令人難忘。」

Harry深吸一口氣雙眼避開兩個黑髮男人的方向，Sirius突然沉默地低下頭，而坐在床邊的Snape則輕聲叫他。『Sirius，』魔藥大師低沉的嗓音蓋過魔王粗糙的笑聲。『過來。』

他們短暫地輕吻，當兩人分開時化獸師已經不再發抖。『我要殺了那個婊子生的混蛋！』他咬牙說。

『那是我的工作！』Harry Potter尖叫。『我們做點什麼好嗎？』

「能被一生中最渴望的男人幹是怎樣的感覺呢？我敢說一定非常愉快。」

化獸師再也無法忍耐而猛然站起抽出魔杖。『我一定要殺了他！』他轉身衝向房間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