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分手了。』Sirius打破寂靜。『我與月影。』

『狼人…』

『收起你惡毒的評論。』他咬住舌尖不發一語,Sirius繼續敘述。『Harry很不諒解,畢竟我…不在的那段時間,Remus幾乎就像父親一樣照顧他。但是…』深吸一口氣,『但是他們都不明白。』Gryffindor的手掌蓋住臉,聲音沉悶地從後方傳出。『我說過很多次,他們就是不相信。』

『相信什麼?』Snape適時詢問。

『活著,卻感覺像死亡。』

Snape眨眼。我也是。他苦澀地想。

『我並不是完全復活。』即使沒有得到任何回覆Black仍舊自顧說著,『我很確定有某個非常重要的部份被遺留在帷幕之後。』他露出憔悴的臉面對Severus。『我感覺自己並不完整。』

Snape張開口卻發不出聲音。『你只是不習慣。』許久之後魔藥大師總算回應。『五年的空白很漫長。』

『是啊,大家都這樣說。』化獸師突然伸手撫摸Severus的耳廓,然後是巨大的鷹勾鼻,薄薄的雙唇。Severus的分身因此跳動,他僵硬地躺在原地。『我也這樣認為,直到聖誕節前一週我們在夜行巷遇到你。』手指鑽進棉被撫摸炙熱的身軀,停留在Slytherin重新勃起的下半身。

一個翻身Snape爬到另一個男人的身上。『讓我…』他低頭舔對方的頸子。

『不要動。』Sirius阻止。『就這樣,不要動。』他的雙手抱住租來的男妓使兩人側躺,將Snape的臉壓在頸窩。『你是我最大的仇敵,Snape。』當他說話時胸腔鼓動,顫動Severus貼在他身上的胸口皮膚。『我去找你,因為我需要確實存活的證據,』

Sirius獨特的香氣鑽進他的鼻腔,Snape用手指在對方的背後畫圈,撫摸黑色的捲髮。『羞辱Severus Snape一向可以讓你感覺自己的偉大。』他尖銳地評論。

先是一陣沉默,然後Sirius的呼吸慢慢急促了起來。『羞辱你,或許是因為,我很害怕。』Gryffindor低沉的聲音像是喃喃自語。

『害怕?』男妓不解地皺眉。

『那個…感覺。』停頓。『讓我感到害怕。』化獸師發出嗤笑的聲音。『忘了這些,Snape。我不知道為什麼要跟你說這個。』

Severus沒有回答,不懂Black所謂的「感覺」指的是什麼,是深層的厭惡或者徹底的鄙視?總之不太可能是什麼正面的情感。他們之間的愛情已經消失,帷幕之主也拿走他被愛的權利不是嗎?所以Severus,他告誡自己,不要陷入愚蠢的妄想。再度進入寧靜,Black的堅硬抵住他的,Snape不安地挪了挪身體。『你要再做一次嗎?』他問。

『不是現在。』Gryffindor回答。

又是沉默。

『你…』

『月影當然很生氣,我知道那樣做是對不起他,所以答應不再去夜行巷。』Sirius深呼吸,緩慢吐氣。『但一個月後我還是忍不住去找你。』

而且他們做了更多。『Black,你是一個該下地獄的混蛋。』Snape說。但究竟是為路平抱不平抑或為自己他也不太確定。

『我知道我是。』Sirius承認。『我跟Remy大吵一架,』Sirius繼續。『他說了很奇怪的話。』

Snape非常想知道Lupin說了什麼。

『他說,如果我無法忘記你,一開始就不應該跟他在一起。』Sirius Black鬆開擁抱的雙手,把Snape往後輕推使兩人面對面。『他知道我們那時候的關係。』灰色的眼珠嚴肅凝視深黑色。『Snape,這是什麼意思?』

Severus微張著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應該問Lupin。』

『他不願意再跟我說話了,而我不記得我們有過什麼。』化獸師搖頭。『為什麼剛才你要喊我的名字?』

『我沒…』

『為什麼你要吻我?』

『那是…』

『為什麼我是嫖妓卻感覺像做愛?』Sirius的聲音低柔,像說給自己聽。『為什麼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會感覺完整?』

Slytherin再也忍不住而湊上臉親吻Gryffindor的嘴唇。Sirius立刻回應,那個吻就像回到從前,鳳凰會會議之後他們躲在Sirius房間裡分享的那一些。Black一邊親吻一邊脫除睡褲,摩擦彼此的下半身,雙腿纏住Severus的。然後Sirius進入他,就像從前那樣的溫和輕慢,慾望逐漸累積,接著同時爆發。

他們氣喘吁吁互相摟抱,在對方的懷裡睡著。

Severus接著是被急促的敲門聲驚醒的。他從床上彈起,直奔到貓眼前向外張望。

『正氣師。』他對坐在床上的男人低聲說。『我來應付。你快幻影,』

確認Sirius離開後Snape開門,冷冷瞪視門外的兩個男巫師。『有什麼事嗎?你們打擾到我的睡眠了。』

『我們接獲線報這個場所正在進行性交易。』站在右邊的那個說,一手推開Snape走進房間,雙眼探查房裡的每樣東西,包含零亂的床舖,體液留下來的污跡,放置桌上的餐食。『你的恩客呢?』

前食死人坐在桌邊的椅子上,開始吃起餐包。『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他回答。

正氣師冷哼,指著床邊的小櫃子。『這些加隆是他留下的吧?』

金幣在壁爐光線下閃閃發光像在提醒應該回到現實,他是一個站壁的娼妓,而Sirius正處於失戀的低潮,買春只不過是被用來釋放情緒以及發洩欲望的方式,方才發生的那一些對話並不能代表什麼。帷幕的主人怎麼說?「從此以後不再有人愛你。」Severus不質疑它的能力。低下臉不願意看,Snape假裝沒興趣喝著冷掉的咖啡。『那是我的。』

『你的?』男巫師搖頭。『一個男妓怎麼可能租得起這樣的房間?這張床又是怎麼回事?』

『我睡的。』

另一個正氣師厭惡地對床上留下的痕跡撇嘴。『噁心。』他誇張地說。

Snape不表示意見,知道自己沒有談判的籌碼。既然為了活下去而選擇這樣的生活,他早有準備這種事情會持續發生,夜行巷的旅館比較不會被抽查,到斜角巷就是得付出類似的風險。他沉默咀嚼,吞嚥,機械式的動作。

『我們會盯著你們這些人。』第一個正氣師把拿在手上觀察的浴巾扔到地上,向第二個點頭後往門口移動,臨走前不忘警告。『注意你的言行,食死人。』

用力甩上門之後的Severus Snape躺回仍留著Sirius Black淡淡體味的床舖,用棉被蒙住自己的頭。

***

『你是鬆餅製作的天才,Snape。』Sirius一邊咀嚼一邊讚美。『應該讓其他人也嚐嚐看。』

『你敢?』穿著圍裙的魔藥學教授怒斥。『我有我的名聲需要維持。』

Sirius大笑。『最讓霍格華茲孩子恐懼的教授身兼食死人居然同時是點心烘焙的高手?』啜一口茶。『這值得預言家日報的頭條。』

Snape眼珠往上做一個莫可奈何的表情。『我以為Molly Weasley提供的就足以餵飽你,看來我小看了你的實力。』

『Molly的料理很好,就像霍格華茲的一般,但終究不夠精緻。』手肘撐在桌上,Sirius的下巴輕放住自己的雙拳,歪著腦袋觀察魔藥大師喝茶的姿態。『來自死敵的真心讚美,Snape。我建議你收下。』

修長的手指握住銀叉與銀刀中規中矩切割盤子裡的鬆餅,聽到對方最後的言語時頓了一下。『死敵。』Snape喃喃自語,聲音輕得沒讓Black聽見。『我接受。』他說。

於是那個偷閒的下午溜出城堡的魔藥學教授與幾乎是被軟禁在家的化獸師共同度過了一個平和的時光。

***

日子持續過去,Severus Snape又回到汲汲追尋下一餐與下一筆房租的規律。Sirius Black不再出現,就像完全消失。在憶起那個特殊的夜晚時Snape總是會不停反覆回想Sirius說的每一句話,還有兩人間的每一個互動。要不是Black留下五枚加隆真的就像是回到從前。Snape沒有花掉那筆錢,而將它們收藏在最貼身的暗袋,就像一個小禮物或紀念品。

好像那就可以假裝發生的一切並不只是純粹的買賣行為。

冬天過後是春季,隨著夏季逐漸到來斜角巷多了年輕稚嫩的面孔。霍格華茲開學季,前魔藥學教授想起,一年級新生接觸魔法世界的開始。他站在夜行巷的陰影裡凝望另一條明亮街道上的人來人往,無憂無慮的男巫女巫們,販售美味食物的攤販。

直到有人拍打他的肩膀。Snape立刻轉身,面對一位矮瘦的棕髮男巫師。

『你究竟要不要做生意?』那個男巫師問。

這算是最近建立的熟客,規律出現。Severus點頭,帶領對方走到常做生意的那條巷弄。進入後不發一語跪在嫖客面前,只是男巫師卻抓著他的肩膀不讓他跪下。『我今天想要別的服務。』他說。

『請問你想要什麼?』Slytherin足足比對方高了一個頭,低頭詢問。

嫖客指著牆壁。『面對那裡,我要從後面上。』

『這要一加隆。』他提醒。男巫師不耐煩地點頭,一邊解褲帶。

牆壁上繪了醜陋的圖案,Snape挑了看起來比較不凹凸的牆面,一手拿取潤滑油一手褪掉自己的下身衣著。緊身皮褲卡在膝蓋邊,手指挖取油膩的質料正打算替自己做準備時,那男巫師竟用力將他壓在牆上,措手不及的魔藥大師臉頰撞擊粗糙的牆面,整罐潤滑油掉到地上。

『你…』才開口說了一個單字Severus就感覺臀瓣被用力分開,劇烈的撕裂疼痛。他尖叫,後面的那個人伸手摀住他的口,開始猛烈地進入。

雙腿使不上力,Snape往下滑,卻反而讓整個穿刺更痛苦。牆壁割傷臉,他奮力掙扎,手伸到後頭抓對方的頭髮。男巫師的手臂用力扼住他的喉嚨,在耳邊警告。『安份一點,否則我立刻幻影把你帶到倫敦市區。』

這個可能讓Severus鬆開手指抓住牆壁,緊閉雙眼忍受接下來的過程。他遇過更糟的,Severus提醒自己,比這個糟糕千百倍,只要再忍耐一下,再一陣子…

嫖客的動作加速,低沉的喘氣變得急促,接著全身硬直把所有的體液送進他的通道。等對方退出後Snape顫抖著轉身,勉力撐住讓自己站立,眼睛瞄到從雙腿間流下的是粉紅色。他拉上長褲隱藏起那樣的景象。『一加隆。』嘶啞的聲音說。

幫自己穿著好的矮巫師點頭,手穿進袖子裡好似要拿錢,卻抽出魔杖。『上你這樣的醜東西還要付錢?』魔杖指住男妓,上面迸出火花。他嘲笑。『應該你付給我。拿出身上所有的錢,娼妓。』

Snape不可置信瞪大雙眼。他聽同業提起過這種事情,白嫖加搶劫,一個不小心還會喪失生命。前食死人退後直到背部抵住牆壁,搖頭。『沒有。』他說,暗自摸索魔杖手柄。

『沒有?』矮瘦的男巫師向前踏拉扯Snape的衣服,魔杖頂端壓住他的喉頭,開始掏翻每一個口袋。他的魔杖被搜出扔到地上,乾癟錢袋裡剩下來唯一的幾個銅幣則被拿走。搶劫的巫師找了一陣沒發現什麼其他更值錢的歪著頭想一下。『你的生意不怎麼樣啊。』圓滾的眼珠轉了一圈,魔杖向上戳一下。『脫光。』

『什麼?』Snape驚叫。

矮巫師的頭上揚一下。『脫,光。』

Slytherin咬牙切齒,手指摸索著紐旋背心的釦子,袒露出精瘦的胸膛。他閉上雙眼脫除將它丟在地上。『這件衣服並不值錢。』Snape酸楚地說。『褲子更是。』遲疑不肯再解開皮褲。

矮巫師不理睬而招換被扔在地上的薄背心,仔細翻找。Snape墨黑的雙眼仔細注意對方的動作。抬頭發覺正被觀察,矮巫師懷疑地抬起眉頭。『這裡面有什麼?』

男妓聳肩。『只是一塊簡單的布。』

搶劫的巫師把背心拋回地上,魔杖點了點他的皮褲。『脫下。』看到Slytherin的猶豫發出不耐煩的聲音。『剛剛被上的時候不是很樂意脫嗎?』他嘲弄。

從出獄至今超過兩年的時間Snape的確是依靠販賣身體維生,然而這不一樣。被迫在公共場合赤身裸體與為了賺取生活所得而不得不裸身不同。他無法承受前項釋放出的惡意屈辱。『這麼薄又貼身的褲子並沒有辦法藏任何金錢。』Snape急促反對。『它連口袋都沒…』

一巴掌摑在臉上使得Severus順勢倒到地上,搶劫的男巫師重重踢了幾腳後彎腰拉扯他的腰帶,強迫褪下整條長褲。臉頰火辣辣地疼痛,全身的骨頭像要折斷,Snape踢踹對方並且拉長手指尖叫。『Accio 魔杖!』

黑檀木製做的14吋木棍從水溝邊飛到掌心,Snape翻轉趴在地上的身體手腕一抖將魔杖指向搶劫的男巫師。『Stu…』他嘶吼。

矮巫師早在他招換魔杖的那一刻就抬高魔杖手對準,臉上掛著高傲的冷笑,搶在Slytherin之前施放繳械咒。

一陣光亮,Severus的魔杖被擊得飛了出去,但同時矮巫師也往另一邊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突如其來的轉變讓他錯愕一下,手臂往後撐抬高上身望向巷子口。逆光之下Snape看到兩個穿著正氣師的制服的身影走向他們,接著在他的面前站定。

『喔,原來是在嫖娼。』其中一個正氣師恍然大悟摸自己的下巴,無所謂地聳肩。『我們還以為發生什麼。』

另一個黑頭髮的正氣師沒有回話,只是用灰色的眼珠直直地盯住他。Snape想起自己身上沒有半件可以掩蔽的織物,皮褲被褪到腳踝邊,也許臉已經腫起。單薄的短背心在水溝裡已經髒汙,他拉上唯一可以隱藏身軀的長褲,撐著牆面站起,與黑髮的正氣師面對面。

『恭喜你。』他輕聲說。『終於成為偉大的正氣師,多麼了不起的成就』

第一個男巫師眼神好奇地在兩人之間流轉。『你認識他嗎,Sirius?』

Gryffindor仍然沒有回答,與上身赤裸的男妓對看一陣子之後才開口。『是。』他說,竟然開始解開身上天藍色的長袍。正氣師長袍底下是白色的短袖T恤與牛仔褲,Snape知道對方總是喜歡這種休閒的麻瓜裝扮。Sirius向前踏一步,將長袍披在裸體的男巫身上,再向後退開。『我們走吧,Ray。』他轉身,不再回頭。

被叫做Ray的正氣師楞在原地似乎不敢相信事情的發展,猶豫一下他對Snape露出兇惡的面容警告,『這一次就放過你,不要再被我逮到。』撂下這些很話的男巫師急匆匆追上他的同伴。

Severus並沒有聽得很清楚對方說什麼,十隻手指抓住Black長袍的邊緣,站在夜行巷的深處,思緒紛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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