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atri 的 HP Slash 創作

黑魔王不再綁縛他，所以賽佛勒斯現在可以自由地在房間內走動。他有一個專屬的衛浴，裡面甚至有面打不破的鏡子，他花不少的時間站在鏡子前。只是鏡子裡的天狼星不再神采奕奕回望，即使佛地魔命令蟲尾好好照料他。他的雙眼無神，臉色發白，臉上毫無笑容。

除了第一天之外黑魔王再也沒有整晚不停止地幹他，黑魔王本身就不注重這個。賽佛勒斯猜測，黑巫師跟他上床的目的只是為了確保所謂「擊敗波特的力量」能順利進行。那變成例行公事，他躺在床上主動張開雙腿承受粗暴的入侵以及粗糙的疼痛，然後他會因為無法忍受的痛苦而尖叫，同時承諾他對黑魔王的愛。

天狼星仍然活著，這一點佛地魔沒有欺騙，因為他們彼此情感的感染仍然存在。賽佛勒斯有時候會貼在門邊傾聽外面的動靜，大多數是佩提魯，因為被烏鴉啄而咒罵；偶爾是貝拉，發誓她找到機會一定要烤那隻臭鳥。當他在黑魔王身子底下哭喊時也可以聽見外頭烏鴉的呱呱叫聲，也許是在激勵他，也許是在安慰，也或許是在詛咒佛地魔。

天狼星被逮到的第五天賽佛勒斯終於鼓起勇氣懇求黑魔王讓他見烏鴉一眼。『我不會接近牠，牠甚至不會知道我的存在。』他小心翼翼措辭。『您可以綁住我。』

黑魔王因為他的大膽給了他一巴掌以及一頓酷刑咒。『不准跟我提出任何要求。』乾癟的嘴唇嚴厲並冰冷地說。『否則我立刻殺死那隻聒噪的蠢鳥。』

然後是今天，兩個禮拜後，黑魔王讓彼得．佩提魯帶領他離開軟禁的房間。受傷的部位因為黑魔王提供的治療魔藥不再疼痛，這一次賽佛勒斯不需要任何攙扶。令他疑惑的是他們的終點不是會議室，居然是戶外庭院，一個荒廢許久的花園。那裡等待的除了黑魔王之外還有全部的食死人，石內卜低頭走到佛地魔身旁，順從地站在他的主人的身邊。不少人對他投去好奇的眼光，幾個上回沒參加召喚的巫師偷偷交談，討論那個男人似乎是天狼星．布萊克。

黑魔王撫摸賽佛勒斯的頭髮，接著是臉頰。『你看起來很不開心，親愛的。』刻意假冒的溫柔讓賽佛勒斯下意識瑟縮。

『能跟你在一起我很開心。』賽佛勒斯低聲說謊。

黑魔王輕聲冷笑，轉而面對現場所有人。『各位，很高興我們又見面了。』

食死人們如同往常般諂媚，紛紛表達他們黑魔王的崇敬與仰望。貝拉．雷斯壯甚至說出我不能一刻沒有您的這種露骨告白，相信所有的人都看見魯道夫．雷斯壯頭上綠油油的帽子。

滿意地假笑，黑魔王舉起雙手讓現場安靜。『好了，今天找各位來，是為了慰勞平常的辛苦。』他對蟲尾打一個響指指示對方去取某樣東西。『黑魔王邀請他忠誠的追隨者看一場精彩的秀。』

賽佛勒斯好奇抬頭，接著雙眼慢慢睜大，直直盯著佩提魯手上的鳥籠。鳥籠裡的烏鴉已經失去一開始的神采，羽毛不再黑得發亮，雜亂的頭頂毛似乎也坍塌不少。烏鴉發覺到賽佛勒斯的存在立刻跳到籠子邊對石內卜大聲呱叫，一邊鼓動翅膀。

『各位，目前在這籠子裡的不是一隻普通的烏鴉。』黑魔王離開他的禁臠走到中間，指示彼得把籠子放在地上，然後踢那鐵籠一腳使得它滿地亂滾，裡頭的黑鳥發出怪叫。『這是一個愚蠢的化獸師，自以為勇敢來到這裡，結果卻落得這樣的下場。』

食死人們適時發出嘲笑，焚銳．灰背的舌頭舔了舔嘴唇，似乎正想著要把那烏鴉吃進肚子。『這是誰？』那狼人問。

佛地魔看往賽佛勒斯。『賽佛勒斯．石內卜。』

參加過上次會議的那些食死人互望，包括灰背，他們眼神表達得很清楚他們知道那烏鴉真正的身份。沒參加過的那些則訝異地驚叫。『石內卜是個化獸師？』克拉愚蠢低沉的聲音問。『我一直以為他只會煮魔藥。』

『可見我們都太小看賽佛勒斯了。』佛地魔笑著說，走回真正的賽佛勒斯身邊。『你說是不是，親愛的。』

真正的石內卜反射性回答。『是的，我的主人。』他的雙眼沒有離開過籠子裡的烏鴉，後者也以同樣的眼神凝望。

黑魔王憑空變出好幾張椅子讓在場的食死人們圍一個圈坐下，接下來魔杖一揮，正中央的空間周圍冒出了一根根的鐵柱讓空地像個大鐵籠一般。他把裝載烏鴉的小籠子漂浮到鐵籠中央後輕點魔杖。砰然一聲小籠子消失，黑烏鴉開始膨脹，翅膀變成一雙又長又白的手臂，雜亂的頭頂黑毛抽長成垂落臉頰兩側的直髮，過大的鳥喙轉化成具大的鷹勾鼻與纖薄的嘴唇，穿著黑色長袍的賽佛勒斯．石內卜在場地中央出現。

『Fuck you，佛地魔。』終於變回人型的天狼星．布萊克第一件事就是衝到靠近佛地魔那方的鐵柱旁，兩手緊抓住隔絕他與黑巫師們的柵欄，對黑魔王大吼大叫。『你這該死的雜種，蛇臉變態，放開賽佛勒斯，你他媽的放開他！』

『石內卜大概是精神錯亂了。』圍觀的食死人嘻嘻嘲笑，『竟然把布萊克當作自己。那他是誰？他以為他才是布萊克？』

賽佛勒斯克制衝上前的欲望，雙拳緊緊在身側握住不發一語。黑魔王攬住身邊男巫師的腰，狀似親密地將嘴唇靠近他的耳旁悄悄地說。『記得你給我的承諾嗎？你會完全服從我的任何命令。』

『是，我記得。』賽佛勒斯輕聲回答。『您也承諾會讓天狼星活著。』

『我會遵守我的，所以你也得遵守你的。』黑魔王邪惡的聲音像毒蛇般嘶嘶作響。『聽清楚了，親愛的。我要你跟他決鬥，並且讓他殺掉你。』

賽佛勒斯猛然轉頭，不可置信。『主人？』

『相信你很清楚交換回來的方法。我一直需要的都是真正的天狼星．布萊克，不只他的肉體，還有他的靈魂。』黑魔王的手指摩擦身邊男人的臉，看似愛憐。『我不需要你，賤人。但不要太傷心，賽佛勒斯，你仍有你的貢獻。』

魔藥大師全身發抖，急促呼吸噴出的熱氣像火一樣燃燒。『我的貢獻？』他無意識地重複黑魔王最後的那幾個單字，腦中仍然停留在接獲這個新發展的震驚。

『當然。除了即將幫我得到真正的布萊克之外，你還讓我練習該如何讓一個人愛我不是嗎？』自以為是的黑魔王咧嘴笑。『多麼簡單。我在你身上練習夠了，現在我需要真正的布萊克。』

黑魔王推了身邊的石內卜一把，讓他往前走，直到距離天狼星兩大步的距離。葛來分多從鐵柵欄之間伸出手臂，五指張開想要抓住石內卜，後者悲哀地看著那手掌，沉默低下頭。『賽佛勒斯。』天狼星呼喊。『賽佛勒斯，你還好嗎？』

對於面前上演的這一幕佛地魔只是冷冷笑著假裝沒看見。他面向群眾大聲宣佈。『現在在各位忠誠的食死人面前即將表演的是消失已久的徒手競技。我將派出我最寵愛的天狼星．布萊克與叛徒石內卜決鬥。』

食死人們先是愣住，接著爆出興奮的高叫與口哨與掌聲。牢籠裡的葛來分多望向佛地魔，憤怒大吼。『去你媽的佛地魔，我絕對不會當你的小丑，你以為我會乖乖聽令？我不會跟賽佛勒斯決鬥！』

『這很難說。』黑魔王說，魔杖對準石內卜的後背。『咒咒虐。』沒有任何一絲的猶豫。

他以為經過那些應該已經對酷刑咒麻木，但當魔咒打中的瞬間賽佛勒斯仍然不由自主尖叫，直接跪在堅硬的石地上。天狼星焦急驚叫石內卜的名字，一面以更難聽的髒話咒罵佛地魔。黑魔王沒有詛咒太久，停止之後一把揪住倒在地上的男人的頭髮硬把他拉了起來，這一次魔杖頂住賽佛勒斯的太陽穴。『決鬥，或者讓他在酷刑咒下發瘋甚至死亡。』

『放開他你這變態！』天狼星的聲音因為吼叫而沙啞，但他仍不停止叫罵。『不要傷害他你他媽的蛇臉雜種，放開他，放開他…』

佛地魔挑起沒有眉毛的眉頭，乾癟的唇線拉長。『我數三秒，下一個酷刑咒可沒有那麼短暫了。』他說。『一。』

賽佛勒斯睜開緊閉的雙眼回望。『決鬥，天狼星。』史萊哲林沙啞的聲音堅硬地說。『像個男人一樣。』

『我說過我絕不跟你決鬥。』天狼星猛烈搖頭。『我絕不殺死你。』

『二。』佛地魔輕巧地數著。

『那麼就讓我殺死你！』賽佛勒斯說。『來！跟我決鬥！』

『你是認真的嗎？』天狼星提高音調，兩手抓住鐵欄杆。『你是真心想殺死我嗎？』

『考慮得如何？』佛地魔在第三個數字前多問了一句。『我要數最後一個數字了。』

賽佛勒斯的雙眼一眨也不眨，蒼白的臉上像帶了一面大理石面具。『對。』他冷冷地說。

『為什麼？』布萊克不可置信地大聲質問。『我不相信，你說謊。』

『去你媽的布萊克，因為我受夠你這個長滿跳蚤的身體！』石內卜對天狼星怒吼。『我想要回我的，還有我一點都不想再忍受他媽的酷刑咒了！』

『三。』佛地魔粗嘎又尖銳的聲音說。『咒咒…』

『住手！住手！』天狼星立刻轉頭對黑魔王尖叫。『我答應你，我答應你，不要再傷害他！』

黑魔王的表情玩味，紅色眼珠在兩個男人身上交替。『說清楚小天狼星，你答應什麼？』

布萊克的全身發抖，咬牙切齒。『我會跟賽佛勒斯決鬥。』

『用盡全力？』黑魔王強調。

『用盡全力。』布萊克恨恨回答。『你現在可以放開他了嗎？』

聽見這些的食死人們再度發出歡呼，但黑魔王仍沒有鬆開手掌的箝制，反而下了另一道命令。『脫光你的衣服，我們不希望有像港口鑰之類的東西存在。』

布萊克驚愕得張大嘴。『脫光？你要我在這麼多人面前裸身？你他媽的變態。』

『天狼星。』賽佛勒斯的聲音除了冰冷之外什麼也沒有。『照著做，快一點結束這個。』

任何人都看得出來石內卜非常疲倦，尤其是天狼星。居留在這裡的每一晚他都聽著賽佛勒斯的尖叫無法入眠。蟲尾早已經跟他說過對方的下場，黑魔王的娼妓，佩提魯猥瑣的嘴臉嘲笑。而雖然受傷的是他原本的身體，天狼星清楚明白真正承受痛苦的卻是賽佛勒斯，他每一天都為自己的無能為力哭泣。於是天狼星閉上雙眼極其緩慢地脫光全身衣物顯露出原屬於賽佛勒斯枯瘦且佈滿傷疤的裸體，並按照指示將它們扔到外頭。

黑魔王滿意地哼了一聲，再次對魔藥大師低聲重申。『記住你的承諾，賽佛勒斯。你不會再背叛我，你會聽從我所有的命令。』

『是的，主人，我記得。』賽佛勒斯失去表情的臉龐毫無情緒，就好像心死了一般。『您會讓他活著？』

『當然。』黑魔王親吻原屬於天狼星的那個嘴唇，終於放開對頭髮的掌握。『我會好好對待他，我向你保證。』黑魔王說。『我將像疼惜你一樣疼惜天狼星。』

那不是疼惜，那是凌虐，但至少天狼星可以活著等到被鳳凰會拯救的那一天。賽佛勒斯不再說話，直接走到牢籠旁邊等待。佛地魔的魔杖舉起，石內卜面前的鐵柱彎曲出現一個足以走入的空間，他踏了進去，直直站在天狼星正前方。接下來叮噹兩聲，兩把尖銳的匕首掉落在被關在牢籠裡的巫師腳邊。

『撿起你的武器，布萊克。』石內卜平板地說，一邊彎腰拾起自己腳邊的那一支，將磨得銳利的刀尖對準葛來分多。

天狼星壓低聲音。『你怎麼了？佛地魔對你做了什麼？』聽得出來他非常著急。『你中了奪魂咒嗎？』

『我很好，布萊克。』賽佛勒斯把地上的匕首踢得更接近天狼星。『快，我不殺沒有武裝的弱者。』

布萊克極其緩慢且猶豫地撿取匕首，黑色的雙眼探尋著灰色尋找任何蛛絲馬跡。『賽佛勒斯，你…』他悄聲說。

還沒說完石內卜就衝上前，同時用力揮動握在手上的匕首往布萊克的臉上斬去，天狼星反射性大叫並往後跳開，卻仍然在臉上留下一條血痕。還沒來得及站穩石內卜馬上展開第二次攻擊，這次是直接把刀子的尖端刺向天狼星，天狼星往旁邊逃走，但這次匕首割裂他的左手上臂，黏滑的鮮血沿著手臂滴在地上。第三次布萊克有了防範，俐落閃開賽佛勒斯的突進，同時一個轉身閃到敵人的背後。賽佛勒斯比想像的還要靈活，他立即迴身並且用空著那隻手對天狼星的臉揮了一拳，正中右臉。葛來分多踉蹌，斜眼瞄到石內卜又高舉著匕首衝往自己，他終於發動了第一次的攻擊。

天狼星撲身上前左手抓住石內卜持著刀柄的那隻手腕，用整個身體的重量把史萊哲林撞倒在地。他壓在上頭，一隻手緊緊壓住對方持刀的手，自己的匕首尖端則威嚇性地貼住石內卜赤裸的胸口。『你真的那麼想殺死我？』他沉聲質問。『你真的那麼恨我？』

賽佛勒斯的灰色眼珠盯住他，聽見外頭的觀眾呼喊著要他反擊。他慢慢露出一個很淺很淺的笑容，就像正沉浸在幸福中一般。『對不起，天狼星。』賽佛勒斯輕輕地說。『我愛你。』

天狼星愣住，然後極其突然地，石內卜空著的手迅速握住布萊克持刀的那個手腕，將它用力往下刺進自己的胸膛。

大量溫熱的鮮血湧出，伴隨著佛地魔的大笑。天狼星大聲吼叫立刻鬆開手上的匕首，兩手交疊掩住冒出鮮血的位置。『不不不不！』天狼星一邊試圖停止血流一邊哭叫。『不，你他媽的混帳東西，你做了什麼！你不准死，你不准死。』

插在賽佛勒斯胸口的刀刃已經完全染紅，他躺在地上急促呼吸，但受傷的肺正慢慢失去作用。他模糊地看著眼前的景象，發現天狼星在哭，在呼叫他的名字，在叫他不准死，賽佛勒斯卻感覺好輕鬆好愉快。對不起，他想對天狼星說，忍耐一點，對黑魔王服從一點，阿不思、波特、雷木思，還有你許許多多的朋友會來救你。他想飛，輕飄飄的，他的母親在上頭對他溫暖地笑，揮手叫他不要再研究地上的草藥快一點回家吃晚餐。

天狼星感到一陣暈眩，眼前出現黑色光影，就像他與賽佛勒斯交換靈魂的那天，他想他就要回到自己的身體裡了。旁邊有人在說話，他聽不見。無所謂，他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等我。』天狼星說。在進入昏迷前用盡最後的知覺與氣力一把抓起賽佛勒一動也不動的手，用握在那裡頭的匕首刺進自己的胸口。

失去知覺前天狼星最後聽見的是佛地魔憤怒的高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