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atri 的 HP Slash 創作

塞鼻子在海島最不險眼的地方上岸，甩乾附著在身上的水珠。他當然不會笨到騎掃帚到阿茲卡班，護衛咒很快就會找到他，還是老方法安全。他隱身在黑暗與奇形怪狀的岩石夾縫中，瞇著雙眼觀察眼前的監獄。

天狼星曾經發誓再也不回到這裡，如今站在距離監獄大約一百碼的位置這個誓願又重新浮現。他從沒想過打破的理由竟然是因為賽佛勒斯．石內卜，不過又有誰能想像天狼星會為鼻涕卜這樣執著？大黑狗歪著腦袋考慮該如何進入戒備森嚴的監獄，回憶自己當初逃跑的路線，當然最困難的，是該如何不受注意帶著賽佛勒斯離開。

對於沒有作任何計畫就莽撞行動的天狼星而言，現在發現執行的困難度似乎已經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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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佛勒斯聽見沙沙聲的接近，知道那是催狂魔的斗篷摩擦地面發出的聲響。他慢慢移動到靠牆的位置，緊盯住房門的鐵柵欄。越來越寒冷，也越來越絕望，所有曾經讓他痛苦憂傷或憤恨的回憶重演。他的父親對著他的母親大吼大叫，並且把酒瓶砸往他的方向；他的同學大聲地嘲弄他；黑魔王在他的左手臂上留下灼熱刺痛的印記；還有那些受盡折磨的麻瓜或巫師對他投射的仇恨眼神。

隨著聲音的接近賽佛勒斯開始左右張望尋找可以解決痛苦的物品。一條繩子，用來勒死自己；一把刀片，用來割破喉嚨；或者一張牆，用來撞暈腦袋，於是賽佛勒斯轉身面對牆壁，用力地將頭顱撞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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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毛皮貼在牆面，緊張地急促呼吸。深夜的阿茲卡班看起來更可怕，而且催狂魔的力量已經開始入侵天狼星使得他瑟瑟發抖。他集中精神在目的上，不去回想快樂的記憶以免吸引催狂魔。不要想哈利，不要想劫盜者，不要想鳳凰會，不要想賽佛勒斯。只要想著鼻涕卜，油膩膩的雜種，史萊哲林老毒蛇。

化獸師躡手躡腳走到側門，一邊祈禱不要遇到任何巫師。感謝魔法部仍舊信任催狂魔，這裡居然連一個人類都沒有，只有兩個催狂魔。獸足偷笑，挨著牆邊溜了進去，催狂魔似乎有點疑惑，但也只朝向黑狗走的方向行進了一點距離後又回到原本的崗位。

獸足憑印象找到囚室的位置，開始一間一間尋找。這裡跟他離開時一樣，充塞恐怖的尖叫，他知道那是因為裡面居住的人正遭受回憶的折磨而發出的痛苦聲音。天狼星觀察每一個鐵欄杆後的空間，看見一個個靜止或扭動的人型，或坐或躺，相同的是雙眼都無焦距地盯著前方，裡面只剩下空白和虛無。他們活在最可怕的記憶裡。獸足揮去腦袋中突然浮現的，賽佛勒斯空白的雙眼及靜止的身軀，更努力在哀號聲中尋找熟悉的身影。

然後他聽見奇怪的規律碰撞聲，就像某人正拿自己的腦袋撞著牆壁，天狼星小跑步奔上前，在聲音的來原處停下。透過柵欄他認出賽佛勒斯跪在地上的背影，額頭抵住牆壁一動也不動。

他現在比當初越獄的時候胖了不少，要像從前那樣從欄杆間鑽過去已經是不可能的事。塞鼻子在門前來來回回走了三趟，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最後牠在門前下定決心，轉換成人型同時抽出魔杖，頓時整個監獄被刺耳的嗡嗡聲充斥，搭配囚犯們的厲聲尖叫以及催狂魔斗篷的沙沙聲，就像地獄一般。他炸開囚房的鐵柵欄衝了進去，並且拋出守護神咒讓那隻銀白色的大狗守住門口抵擋催狂魔，跪到地上將一動也不動的賽佛勒斯橫抱在胸前。

賽佛勒斯蒼白的臉被蜿蜒的紅色覆蓋，額頭上的大傷口還不停冒出鮮血，天狼星憋住呼吸把臉湊到對方的口鼻附近。溫熱的氣息噴到臉頰，他終於放鬆地笑了。『嚇死我了，你這個混蛋。』天狼星低語，幫對方施放止血咒，然後橫抱著賽佛勒斯站起，逕直走往門口，守護神則在腳邊繞著圈圈奔跑，釋放強烈的白色光芒護衛他們。

天狼星在囚室的門口停步，陰沉著臉盯著聚集的一小群巫師，更加用力握緊手上的魔杖。獄卒們手上高舉的魔杖對準這對逃獄的現行犯，站在正中間的典獄長整張臉脹得通紅，站在他右邊的一個矮小巫師則以銳利的眼睛在天狼星與賽佛勒斯之間打轉。天狼星發現自己並不是很在意目前的處境，他甚至已經下定決心要轟倒這一群擋路的獄卒。

『你這裡的防護做得不怎麼好，布朗先生。』矮巫師開口打破僵持的氣氛。『劫獄的人居然就這樣進來大搖大擺帶走囚犯。』

『很抱歉，薩卡洛先生。』典獄長布朗很是尷尬，舉起手做一個準備攻擊的手勢。『逮捕他們。』

『不不不，等等。』薩卡洛說，往前踏了一步。『請問你是天狼星．布萊克先生嗎？』

天狼星把魔杖往前刺了刺。『如果你知道我是誰就應該從這裡讓開。』他虛張聲勢出言恐嚇。『我從這裡逃走過一次，就可以逃走第二次。』

『但是你上次並沒有帶著那麼累贅的東西。』議會的特使說。『我聽醫院的納金夫人提過你，似乎跟我們的克利特有一些，嗯，你知道，特別的情愫。所以對於你的到來事實上我本人並沒有非常驚訝。』

天狼星終於正視面前這個人。『你是誰。』他問。

『嗯，算是克利特的導師吧。』薩卡洛的手掌比向橫躺在對方手臂上的男人。『秘根．薩卡洛，你可以稱呼我秘根就好。』

葛來分多的灰色雙眼不放鬆地盯視薩卡洛。『原來你就是那個訓練師？』

『啊，請原諒我，但我個人不是很喜歡訓練師這個稱呼，我寧願被稱為教師。』前訓練師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那麼，布萊克先生，既然你都到了，就讓我們談個交易吧。』

天狼星的眼珠左右張望後回到面前的巫師身上。『你要做什麼？』

『你是哈利波特的教父同時也是極受歡迎的戰爭英雄，帶一個被定罪的食死人越獄恐怕不太光彩。想想波特先生將會遭受怎麼樣的輿論攻擊。』薩卡洛做一個無奈的手勢。『留下克利特，我會請布朗先生放你離開，也不會提及今晚在這裡發生的任何事情。』

冷哼。『哦，那麼你打算交換什麼？』

議會特使露出訓練過的微笑。『只是希望你與波特先生能公開支持我擔任下一任的魔法部長。』他說。

天狼星露出牙齒威嚇。『絕不可能，別想要我留下賽佛勒斯。』他斷然拒絕。『走開，矮子，如果你堅持要擋在我的面前，就不要抱怨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薩卡洛看著他一陣子。『如果我讓你們兩個都離開呢？你跟波特先生會接受嗎？』

『你們會持續通緝賽佛勒斯，然後再把他送回這裡。』

『我向你保證絕對不會。』薩卡洛說。『克利特甚至可以跟你回家。』

天狼星的目光轉向懷中昏迷的賽佛勒斯，後者雙眼緊閉臉色死白，乾涸的鮮血附著在臉頰與睫毛。他想起希柏提及訓練師對他做過的事，想起畏畏縮縮動不動就下跪道歉的希伯以及被混淆的性觀念。他抬頭，模仿賽佛勒斯上彎嘴角露出假笑。『聽起來很不錯。』他說，慢慢蹲下輕柔地把昏厥的巫師擱在旁邊地上，然後重新站立面對薩卡洛。『你保證？』

『我保證。』薩卡洛說。

天狼星默默點頭，冷不防用力揮出右鉤拳直挺挺地揍在薩卡洛臉上，然後趁對方踉蹌時直接撲倒前訓練師，沈重的拳頭雨點般地打在對方臉上。『你這個狗娘養的下流雜碎！』他發了瘋地吼叫。『婊子生的變態雜種！該下地獄的狗屎蛆蟲！你想當魔法部長？你想當魔法部長？下地獄去！混帳東西！下地獄…』

一陣鈍痛震暈天狼星，他從薩卡洛的身上滾到地面，然後在一片紅光之後，天狼星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