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是一個很幸運的人。

我出生在物質生活豐裕的家庭,與弟弟感情很好,雖然常常和父母吵架—後來甚至因為觀念不同而決裂—我知道他們其實愛著我。我是學校的風雲人物,擁有一群感情很好的朋友,從不缺乏上床的對象,成績也一直能保持在中上程度。

雖然畢業後有一段時間不太順遂。用不太順遂來說是有點保守,事實上我過得糟透了。我誤信損友導致至交死亡,讓我的教子成了孤兒,自己則背了謀殺的黑鍋;接下來在監牢呆了足足十二年,每天都受到良心譴責,差一點發瘋。

但我是一個幸運的人。

我出獄,洗刷冤屈,與我的教子重逢,經歷一場激烈的戰爭,最後竟然還成為戰爭英雄。我的照片在報紙上刊登好多天,幾乎每天都會接到求愛信件,即使我一封也沒有回,這種備受矚目的優越感讓我飄飄然很久。

若以為我的幸運到此為止,顯然是小看上天對我的眷顧,我從前所擁有的一切跟目前相較之下根本微不足道,以我們的比喻來說,就像是梅林面前的一個麻瓜魔術師。

我到現在依舊對於他願意跟我一起生活這件事情感到不可思議,我一直以為在經歷了那麼多之後,他會無情地拋下我,選擇一個人在孤單無援中獨自承受沒有人能理解的痛,就像從前一樣。

然而他卻選擇了我,選擇了同伴,選擇了共同生活。

我們住在一個普通的麻瓜小鎮,非常鄉下,與世隔絕。房子是一棟擁有三個房間兩個衛浴的平房,以非常低廉的價格從一對老夫婦手上買到。我們在院子裡養一對豬、兩頭羊、幾隻雞、大白鵝,還有一頭看門的狗,屋子裡則有一隻很愛睡在我胸口的黑白貓,是賽佛勒斯從市場撿回來的。

我從不知道他是那種會撿小動物回家的人。

白天我到市場賣蔬菜跟一些賽佛勒斯醃製的醬菜,賽佛勒斯則在院子裡照顧那些蔬菜水果小動物以及醃製醬菜。事實上我們並不缺錢,巫審加碼會議給了賽佛勒斯五十萬加隆,但只要是人都需要活動跟工作,以及人際關係。

我在市場認識許多有趣的麻瓜,年紀很大,友善且親切,常常找我聊天。而賽佛勒斯,沒有人料想得到,每週的固定幾天會到鎮上的育幼院擔任義工。我一直很好奇他在那裡負責什麼,然而他不願意說,也不准我去看。

我是天狼星布萊克,「不准」這個詞對我來說指的就是「趕快去做」,所以我借了哈利的隱形斗篷,找一天提早休市去了育幼院。

我看到的景象足以讓我震驚很多天,尤其首幾天真的得用極大的意志力才能克制住不跟其他人分享。不曉得怎麼賽佛勒斯竟知道這件事,不願意理睬我還叫我去跟虎牙睡。我有提到我們家的看門狗叫做虎牙嗎?於是我真的去跟虎牙擠小狗屋,當晚賽佛勒斯就原諒我了。

這又沒什麼,我這樣告訴賽佛勒斯。只是念故事給小朋友聽—雖然你的聲音跟表情讓童話故事像恐怖小說—讓他們趴在你的背上或坐在你的腿上玩。喔,對了,你忍住不趕走他們的表情真的非常可愛。他送了我一個白眼。

我想賽佛勒斯會願意做這樣的志工,有很大的原因與他戰後五年的經歷有關。你怎麼對待一個孩子,他就會成長為怎麼樣的性格,會有怎麼樣的思想。他比任何人有更深刻的體會。

我們家沒有報紙也沒有電視,偶爾會有貓頭鷹送來訊息,大多是朋友的近況。東施懷第二胎了,哈利交了新女友,榮恩跟妙麗計畫年底結婚,諸如此類。每個月有二至三天他們會到這裡拜訪我們,輪流下廚,打牌,巫師棋等等。有時候我們一起去看球賽,足球或魁地奇—等開場結束後再進去避免看見討厭的政客。我們在球場吃雙球冰淇淋,大嚼披薩—賽佛勒斯說這是恐怖的麻瓜食物,但我知道他實際上很喜歡—支持的球隊勝利時我會吻他的嘴唇。

我很喜歡目前的生活,乏味?也許有一點,但卻美好。重點是賽佛勒斯在這裡很快樂,我找不到其它更具說服力待在這裡的理由。

我躺在我們的床上不太想起來,因為今天市場休息可以睡晚一點。隱隱約約好像正做夢,夢見昨晚與賽佛勒斯洗澡,洗著洗著,你知道,就擦槍走火。哈哈,我喜歡這個雙關語。我覺得被又濕又熱包覆、吸吮,這敏感的知覺使得腹股溝熱烘烘,直衝腦門,我不禁抬起腰迎向那天堂般的感覺,並且無恥地呻吟出聲。

『賽佛勒斯…』我低吟。

美妙的感覺消失,我睜開雙眼撐起上半身,看見賽佛勒斯赤裸著上身跪坐在我的雙腿之間。真是不可思議,他看起來那麼美麗。也許有人會說他太瘦,鼻子太大,顴骨太高,但在我聽來都是刻意詆毀,我沒見過比他更具吸引力的男人。當他發現我正乞求—我相信我的眼神正透露乞求—望著他時,賽佛勒斯的嘴角捲起些許,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黑色的雙眼輻射出一股沈靜的神秘,我已經硬得不能再硬的陰莖為此抽搐。

『早安。』他絲綢般的嗓音低聲說,然後從我的兩腿間滑下床舖走往門口。『早餐已經冷了。』

早餐?誰還顧得了早餐!我從床上跳起在門口攔住賽佛勒斯,在他來得及說出什麼挖苦我的言語之前將他扔回床上,接著狠狠地幹他的屁股。

『大清早這樣實在很傷身。』結束後我在床上氣喘吁吁,一邊抱怨。

『又沒有人強迫你。』賽佛勒斯有氣無力地反唇。

『下次你用這種方式叫我起床前最好先考慮後果。』我邪惡地說著,翻身壓住他,彼此凝視。『你的年紀不小了。』

賽佛勒斯臉紅,即使他的表情非常嚴肅。『啊,我幾乎都要忘記你跟我同年。』

我忍不住低身吻他,呼吸他的香味。『去吃早餐吧。』我最後說。

我在廚房吃炒蛋與火腿,賽佛勒斯則在起居室餵貓,突然聽見窗子被敲打的聲音,我探出身體,看見賽佛勒斯正讓一頭貓頭鷹進屋。

『哈利還是月影?』我問。賽勒斯低頭研究貓頭鷹送來的東西不發出聲音,我放下叉子走了出去,站在他的背後。『是什麼?』

『預言家日報。』賽佛勒斯輕聲說,把報紙遞給我。黑白貓爬到他的腿上坐著,他沉默地撫摸貓咪的背脊。

當我看見頭版的照片時忍不住氣得大叫。『哪個混帳寄這個東西過來?』頭版照片是魔法部長秘根.薩卡洛。

『看內容。』賽佛勒斯依舊是一貫的低沉嗓音,定定看著前方。

我看了。報導的是魔法部長偽裝外表到夜行巷嫖妓—未成年的那一種—變身水的效果消失使得他露出真面目,為了保住官位薩卡洛又拉了幾個巫審加碼的成員下水,結果變成一場不忍卒睹的政治醜聞。薩卡洛下台還要面臨刑責,數個巫審加碼老巫師被撤換。

我放下預言家日報望向賽佛勒斯,貓咪已經在他的腿上睡著。賽佛勒斯的濃黑色眼睛直直地盯著我,神情輻射出強烈的志得意滿。『變身水是你製作的。』我說,這不是一個疑問句。

他簡短地點頭,嘴角上卷。『你看過效果。』

喔,我怎麼能忘記,彼得那個鬼鬼祟祟的混蛋在我面前露出原本面貌時的驚慌,想像同樣的場景出現在薩卡洛那個雜種身上,我忍不住笑出聲音。『你怎麼辦到的?』

『只是改變一些成份。』

『不,我是問他怎麼會拿到你的藥水?』

有一段時間我以為賽佛勒斯不會回答,因為猶豫的時間太長,然而他最後還是開口。『他曾光顧的一個男妓跟我提過。我買通他常去的魔藥店。』

『誰?』

『跩哥.馬份。』

因為賽佛勒斯在學校讓跩哥喝了解毒劑使得這個年輕人逃過一劫,類蛇人的意外發生時他逃離了現場。只是我不知道他在夜行巷討生活,老實說這讓我非常驚訝。『他過得還好嗎?』賽佛勒斯不回答這個問題,而我覺得自己很蠢。他在夜行巷賣淫怎麼可能過得好?『我們還有一個空房間,如果他不介意…』我知道賽佛勒斯很照顧他的教子,他對跩哥的情感就像我對哈利一樣。如果這樣能讓賽佛勒斯快樂,那麼我對那條史萊哲林小蛇的個人觀感就一點也不重要。

賽佛勒斯一直看著我,好像在考慮我是不是在說謊,最後他搖頭。『我們的計畫成功了,他不會繼續那種工作,我會持續支助他直到找到新的。』

我不知道應該表現出什麼情緒。我很高興,高興得不得了,我的賽佛勒斯是個天才,獨一無二的史萊哲林,他完成了他的復仇。在我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

但是我開始懷疑,賽佛勒斯並不是我的。他瞞著我做了這些事情,這些我以為應該要跟最親密的人分享,讓最親密的人參與的事情。他把我排除在外。

光想到他得一個人承受所有的成敗,冒著也許會被發現然後受到薩卡洛雜種的羞辱或復仇的危險,我將在完全被隱瞞且什麼都不知道的狀況下失去他,就讓我完全不能忍受。

『你不需要我。』我衝口而出。

我知道這樣子很小氣,我應該表現得更大方一點,然而我就是做不到。也許這是因為我總是擔心有一天賽佛勒斯會告訴我,他選擇和我生活是為了報復。他其實一點都不愛我。

而我卻那麼愛他。

賽佛勒斯楞楞地開口。『你在說什麼?』

『你可以獨自完成所有的事情,對你而言我一點都不重要是吧?』我賭氣說,瞪了報紙一眼。『把跩哥接來這邊住,我會搬出去。』

我是個幼稚鬼我知道,但是我太害怕面對他不愛我的事實。他為什麼要愛一個從前老是羞辱欺負他的壞蛋?我轉身進去房間,先替自己洗把臉,我受不了就要衝出來的鼻涕。好吧,還有眼淚。媽的,天狼星.布萊克,你像個娘娘腔的老玻璃。

『你要去哪裡?』我回房間的時候賽佛勒斯雙手抱胸站在門口質問,表情冷然。梅林,他為什麼要做出這種孤傲的神情,就好像,好像他對我一點都不屑一顧。『你還沒遛虎牙。』

虎牙?我解讀了他話中的意思。『我會帶走他,如果你那麼討厭狗。』我冷冷地回嘴,一邊揮魔杖整理我的私人物品。

一直到我幻影移行,賽佛勒斯都沒有再嘗試跟我對話,僅僅用他的雙眼深沈地看我離開。

他甚至沒試著留住我。

說實在的,我不知道該去哪裡。雷木思?他有兩個孩子,我不好意思去打擾他;哈利?不,光是想到要跟他解釋我被賽佛勒斯趕出家門就夠丟臉了。正中午我牽著一頭興奮的黃毛狗走進倫敦的舊街道,站在老家面前。只有這裡不會拒絕我,而且相信我媽看到我回來—還帶了一條狗陪伴她—必定非常欣慰。

我媽的反應比我預期的還要激烈,在傳統的家族叛徒、純血渣滓之後,她這次還加上快把那條狗弄離開我的畫框牠要尿了呀呀呀呀呀。我清理了她的裙子—只有一點褪色,至於味道我跟她保證會散掉—把虎牙帶到起居室,然後就坐在沙發上發呆。我聽到有東西被摔破,狗爪在地上奔跑,還有跌倒以及哀號嗚鳴的聲音。但是我不在乎。我把焦點放在被重新點燃的壁爐上,欣賞火焰的跳動。

我想當下首先要解決的問題是,我沒有收入。鑑於賽佛勒斯固執硬脾氣的老毛病,當初為了把他弄出看守所以及讓他在看守所過得好一點就花光了布萊克家族留給我的所有積蓄。幸好還有這棟老宅,這一點不得不感謝我的老媽,她讓每個有意購買的房子的人落荒而逃。

以我的資歷要找到工作可能有點困難,長久以來我都是花用古靈閣的存款利息維生,事實上沒有多少工作經驗。但我願意學習,而且上次麥教授有稍微提過霍格華茲打算找一個實驗室管理員,跟賽佛勒斯生活的這大半年我學會了不少魔藥相關知識,也常常幫忙打點我們的實驗室。啊,我們的實驗室在後院,一個增建的小屋,裡面除了有滿牆滿櫃的原料之外,還有一張舒服的躺椅,當賽佛勒斯累了的時候常常躺在那上頭休息,我喜歡他睡著的表情。

喔,不再是我們的實驗室,而且我不應該一直想著賽佛勒斯。

我糊里糊塗睡著,做著莫名其妙的夢。我夢見醫院,夢見那個時候的賽佛勒斯,夢見毫無防備直率坦白的希柏.克利特。我夢見我們的吻,夢見他的舌尖舔舐我的耳後,濕漉漉的…

『虎牙。』我睜開眼睛看見黃毛狗的大臉湊近我的鼻子,看起來似乎打算攻擊那裡。『走開,壞狗。』我說,『怪不得賽佛勒斯不愛你。』

然後我抱著虎牙的頸子,把眼淚流進厚重的毛皮裡。

我聽見大門被打開的聲音立刻衝到玄關。誰能打開門?沒有人可以不經由允許進來這裡,除非,除非是布萊克家的人。

賽佛勒斯站在敞開的門前,明亮的陽光撒在身上,在他稜角分明的臉上投下陰影。我張著嘴看他,一定很呆,因為他對我露出一種似笑非笑的石內卜式表情。

『你…』我只能開口說一個字。

『我要我的狗。』賽佛勒斯極富磁性的聲音低聲說。

我低下眼神,虎牙早已經把牠的兩隻前腿搭在賽佛勒斯的小腹上,還拼命搖尾巴,咧開的狗嘴好像正在大笑。我把視線拉回賽佛勒斯臉上。『帶走牠。』我憂傷地說。『我什麼都不要。』

我的賽佛勒斯,不,是賽佛勒斯點頭,伸手摸了摸虎牙的頭,低身拾起狗鏈的尾端,接著左手伸長握住了我的右手腕。『走吧。』他說,理所當然。

『嗄?』我呆呆地問。他不是那個意思吧?他不是真的打算這樣做吧?

『我說,走吧。』賽佛勒斯咬牙切齒擠出這些話。

『為,為什麼?』我結結巴巴。『你,你不是…』

『我從來沒有說不需要你,布萊克。』他的眼睛深沈地盯住,好像要把我融化在那銳利的眼神之下,我覺得我就要燃燒了。『回家。』說完他竟然臉紅了。

賽佛勒斯在我的面前臉紅,在烈日白雲下臉紅,在一手拉著虎牙一手牽著我的時候臉紅。上帝,他真是可愛,真是美麗,真是…讓人難以置信。『好。』我毫不猶豫立刻回答,把剛才下定決心無論他怎麼說我絕對不心軟的誓言拋到腦後。『你,你真的需要我?』我想再確認一下。

『布萊克。』賽佛勒斯從牙縫間發出聲音,我畏縮了一下,乖乖走到他的面前。『你的想像力令人嘆為觀止,我想這就是你可以在霍格華茲胡作非為七年並且成為萬眾矚目焦點的拿手絕活吧?』

『呃。』我回答。

『這就是對你行為能找到最好的辯解?』賽佛勒斯嚴厲地注視並且柔聲問。老天,我最怕他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你瞞住我。』在這樣的壓力下我忍不住說出真心話。『這麼重大的事情你竟然不跟我分享,你寧願獨自去做去承擔。任何事你都要自己一個人,每一次,每一次都是一個人。』我越說越生氣,越說越委屈。『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已經在一起了?我們應該彼此分享。你有沒有想過要是你出了狀況我會有多擔心,會有多難受?』我深深吸一口氣,逼退岌岌可危的淚腺分泌。『你讓我覺得被遺棄,我覺得你,根本不在乎我。』

我氣喘吁吁說出最後幾句話,左手袖子擦過雙眼。我絕對不是在哭,拜託,我是天狼星布萊克耶!沒有那麼脆弱。賽佛勒斯緊盯住我,握住我手腕的手指出力,緊緊扣住,有一點痛,但是我對此沒有做出任何反彈。來吧,跟我承認,告訴我你一點都不愛我,你只想把我捧上天堂再狠狠踢回地獄,讓我知道其實你…

『我不知道。』賽佛勒斯說,更用力握住我。

『你不知道什麼?』我問,非常害怕答案。『你不知道你在不在乎我?』我聽見自己顫抖的聲音。

賽佛勒斯慢慢將視線移開,看著坐在我倆腳邊吐舌頭哈氣的虎牙。『我一直都是一個人,從來沒有…沒有被誰在乎過。』他終於說話。『我不知道你會擔心,我不知道你會願意跟我分享。』我察覺到他牽住虎牙的那隻手出力到關節都變色,而且相信我的手腕已經被捏到瘀青。『而且我怕。』

『怕?』

『我怕如果失敗,他,薩卡洛,』賽佛勒斯的手開始輕微發顫。我知道他恨那個人,但很多時候我懷疑賽佛勒斯更恐懼那個人,我想那是因為有一部分的他有過非常恐怖的經歷。『會找你的麻煩。』

所以你才不讓我知道,不拖我下水。我覺得我是個天大的蠢蛋,還有幼稚鬼。我伸長左手從背後擁住我的賽佛勒斯,讓我們的胸口貼在一起。『噓,怕什麼。』我說。『我可是從阿茲卡班逃獄兩次的大英雄。』

我聽見賽佛勒斯的嗤笑。喔梅林,我愛死他這種虛張聲勢的假笑。你知道,就是很石內卜的感覺。『不要再這樣做了。』賽佛勒斯在我的耳邊輕輕地警告。『不要再這樣突然離開,否則我將會把你詛咒進三尺深的牆壁裡。』

我想這就是賽佛勒斯說我在乎你的方式吧?『是,我保證再也不敢了。』我正經回答,深深呼吸他身上的香味,緊緊擁住。『我愛你,賽佛勒斯,我有跟你說過嗎?』

他沒有跟我說他也愛我,只是一直沒有放開我的手,緊緊握住,就好像那是生命的全部。我的手腕很痛,整整瘀青了一天,到第二天賽佛勒斯才幫我擦了自製的魔藥。他是最棒的魔藥大師,所有的痕跡立刻消失,但是每當我舉起左手,卻好像能看見賽佛勒斯留在上頭的指印。

我後來問賽佛勒斯怎麼知道我在古里某街十二號,他不願意正面回答,但雷木思告訴我賽佛勒斯急迫按他家門鈴的事;哈利也跟我說他從沒看過那麼緊張的石內卜教授。最後是榮恩衛斯理,他說他從沒來沒有想過會在他家門口看見賽佛勒斯,臉色蒼白眉頭深鎖,看起來就像要哭了一樣。

我說過,我是一個很幸運的人。如果要我列出此生的幸運排行榜,沒有任何一件事,比得上愛上賽佛勒斯.石內卜。跟他在一起,是我一輩子最不後悔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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