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atri 的 HP Slash 創作

天狼星來回跺了好幾步，伸出手再縮回。他的背脊靠在牆面，頭顱往後傾，呆呆望著天花板。接著他嘆一口氣直起身體，重新走回原本的位置。天狼星輕輕喉嚨，慢慢伸出右手。

「石內卜。」他敲了敲門。「石內卜。」

沒有回應。天狼星再敲兩下，終於聽到裡頭傳出低沉的聲音。「我睡了。」

天狼星扭開嘴角乾笑一聲。「我知道你還沒，你這老蝙蝠。現在才八點。」他持續敲門。「開門。」

焦躁的腳步，古里某街12號的客房打開，魔藥學教授的大鼻子從門縫顯現，然後是一張陰沉而蒼白的臉。「你要什麼，布萊克。」

「呃。」天狼星深深吸氣。「你需要，唔，談談嗎？」

黑曜石般的雙眼怒視。「我們沒什麼好談。在我把你詛咒得三天都下不了床之前離開我的面前。」他猛然關上門。

天狼星瞪著面前厚實的大門抓抓自己的腦袋，再度伸出手。

「石內卜。」敲門。「石內…...」

房門重新開啟，現在先出現的是一支魔杖，接著才是賽佛勒斯．石內卜。他看起來比剛才更加兇殘了。

「滾．開。」石內卜簡潔說。

「我想阿不思安排你住在這裡的目的不是希望你謀殺房屋的主人。」古里某街12號的屋主說。

「也許校長希望我教導你什麼叫做尊重！」魔杖往前戳了戳。「滾開我的面前。」

「我認為他希望我們談…...喂喂喂！」天狼星往後跳開同時抽出自己的魔杖。「你一向這樣對待手無寸鐵的使者嗎？」

「那要看對象是誰。」史萊哲林惡意地假笑，揮揮魔杖收回剛才放出的蛇。「不要試圖干擾我的生活，布萊克。」他瞇起雙眼狠瞪對方。「我不會再…...」他突然不說話往後退開，大門重新關閉。

天狼星垂下魔杖喃喃罵了幾句，不高興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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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爐發出聲音，起居室裡的天狼星放下書本盤腿坐在壁爐前，看見出現的人頭時露出不自在的笑。

「阿不思。」他說。

鄧不利多拉扯長鬍子，終於讓它們全都垂放在胸前。「晚安，天狼星。」

「需要我去叫石內卜嗎？」天狼星作勢起身，老校長叫住他。

「不，天狼星。」阿不思說。「我要找的對象是你。」

天狼星吞下哀怨的呻吟，重新坐回壁爐前的位置。「好吧，你想知道他的狀況？」

「我想知道你的狀況。」阿不思的藍色眼珠銳利地盯著面前的年輕人。「告訴我，你踏出第一步了嗎？」

天狼星張著嘴眨眨眼。「嗄？」他說。

「你清楚明白我的意思。」

「噢。」天狼星嗻嚅。「哈利來這邊過暑假，我們一同釣了幾次魚，野烤、露營。」他咧嘴而笑。「我們相處愉快。」

「聽起來不錯。那麼，」老校長摸著白鬍子，半月形鏡片後的雙眼沒放過天狼星。「你跟賽佛勒斯談過了嗎？」

這就是了。

「我覺得讓他一個人靜一靜比較好。」天狼星回答。

「天狼星。」阿不思嘆氣，眼神充滿責備，天狼星頓時彷彿回到十二歲。「分類帽讓你進葛來分多有它的道理。」

「不是因為我拜託它的關係嗎？」天狼星回答。

阿不思直直看著面前的學生。「你要欺騙自己到什麼時候？」他幾乎是有點責備，天狼星低下頭避開眼神。校長嘆一口長氣。「天狼星，你不是那樣的人。你的勇氣、誠懇與善良不比任何葛來分多還少。」

聽見校長對自己的讚美天狼星捏了捏裸露的腳趾。「好吧！我試過了。」天狼星投降般地承認。「你知道你的魔藥學教授做了什麼嗎？他拿蛇丟我！」天狼星抬起頭大叫著告狀。「他明明知道我怕蛇！」

阿不思竟然笑了。「很石內卜的作風不是嗎？」

「隨便啦！」天狼星揮手。「總之我不會再主動跟他說任何一句話。」

「阿茲卡班。」鄧不利多沈靜地說。「在那裡的十二年，除了復仇的渴望之外，你沒有領悟其他嗎？」

那似乎是正確的一擊，天狼星咬住嘴唇，銀灰色的眼珠蒙上一層陰影，他垂下眼睛。

「也許。」他說。

老校長沒有乘勝追擊，他從壁爐裡伸出手拍了拍面前年輕人的膝蓋。「還記得兩年前鳳凰會初成立的時候，你堅持要讓哈利參與的那件事嗎？」天狼星點頭。「你那時候說，哈利已經不是一個小孩了。」

「我是說過，但那跟石內卜有什麼關係？」

「你也不是小孩了。」阿不思柔聲說。「你經歷的不比任何人少，你是一個完全成熟的男人。」校長誠懇地注視前學生。「你應該懂得修正錯誤。」

天狼星抬起頭怔怔地看著面前的長輩，似乎陷入某些回憶。「我，我不確定。」他遲疑地說。「好吧，我會再試試看。」

「你不會讓我失望。」

「這我可不敢保證。」天狼星扭開嘴角苦笑。「如果他再拿蛇丟我我就真的不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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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內卜。」天狼星站在緊閉的客房前，這一次記得握緊魔杖。「我們談談。」

「滾開。」房間裡傳出聲音。

比上一次好多了不是嗎？天狼星自嘲。「怪角準備蘋果派，你要不要下樓…...」

「滾你媽的布萊克。」聲音更靠近，天狼星往後退一步稍微舉起魔杖。房門開啟，魔藥大師舉著魔杖瞪視。「你究竟哪裡有問題？」

天狼星嚥了口唾沫。「如果聊天也算個問題的話，」他說。

石內卜一言不發甩上門，天狼星立刻伸出一支腳卡住門板，然後痛得哇哇叫。

「你在做什麼布萊克。」史萊哲林拉開門片從唇間發出嘶嘶怒吼。「你為什麼一直來煩我？滾開的哪個部份你不能理解？」

「全部。」天狼星從疼痛的叫嚷裡回答。「你真是個混蛋石內卜，你就不能理性一點哪怕只有一秒鐘嗎？」

「理性？」石內卜危險地瞇起雙眼。「現在是誰在跟我說這個詞啊？」

「不要把氣出在我身上，讓你住在這裡可不是我的主意。」天狼星一邊說一邊擠進客房裡，石內卜惱怒地從鼻孔哼氣，沒放下魔杖。「這麼黑做什麼，你不怕瞎掉嗎？幹麼不開燈？」天狼星輕點魔杖點亮天花板的燈架使它發出柔和的魔法光芒。

「如果你來這裡只是要批評我的生活習慣，那麼你已經達到目的了。」石內卜乾澀地說。

天狼星快速環視客房，居住在這裡的人明顯重新佈置過環境。原本放在中間的床舖被推到靠牆的邊緣，書桌搬到窗邊，小方几擱到角落。空出來的空間堆滿書本，雜亂放在地上。天狼星抿了抿唇指著地上的書。「我幫你搬一個書櫃過來吧。」

石內卜盯住他。「不用。」他說。「我很快就會回去了。」

「距離開學還有一個多月，你覺得阿不思會這麼快放你回學校嗎？」天狼星伸出一支食指搖晃。「面對現實石內卜，你被流放在這裡。」

魔藥學教授表情猙獰，魔杖向前伸了伸。「夠了布萊克，我們已經談夠多，現在你可以滾出去了嗎？」

天狼星挑眉，假裝悠哉晃到書桌邊，暗自握緊魔杖瞄了桌上一眼。「暑假嘛，石內卜。何必帶這麼多工作？」他翻翻桌上的羊皮紙，拿出其中一張觀察。「我不知道你會畫圖。」

石內卜一個箭步衝上前奪走對方手上的紙張，魔杖直指天狼星的眉心。「不要考驗我的耐心。」他沉聲說。

天狼星立即高舉雙手做出投降的姿態。「你怎麼一回事啊！」

「我怎麼一回事？你好意思問我怎麼一回事？」石內卜一步步逼近，布萊克緊張得往後退。「因為你的愚蠢讓我的生命再一次陷入危機，如果把路平那一次也算在內的話。而你卻在這裡問我是怎麼一回事？」

天狼星退到門口，兩手抓住門框。「OK，是我的錯，我不應該那麼晚才出手，是我害你...…」對方銳利的眼神讓天狼星吞下後半段。「總之我都主動求和你為什麼不接受？就算假裝一下也可以。」

黑色的雙眼直視，蒼白的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石內卜開啟雙唇。「很遺憾的，這一次你沒有錯。」他咬著牙說。「謹慎並沒有錯。」他冷冷一笑。「經過多年努力你終於能像個成人般思考而不是被腎上腺素牽著走。」

天狼星歪著腦袋。「你在讚美我嗎？」

「我在說我一點都不想談那件事而且我一點都不責怪你所以你可以好心滾出我的生活了嗎非常感謝。」史萊哲林提高音量，魔杖往前甩像驅趕蒼蠅一般。

「那麼另一件事呢？」被迫退到廊上的天狼星問。

石內卜防衛地斜看對方。「什麼？」

天狼星注意到對方臉上肌肉的抽動，他認為石內卜清楚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七年級。」天狼星輕聲說。

石內卜的臉色現在是一片慘白了。他的呼吸急促，雙眼圓睜，握緊的拳頭似乎隨時準備揍往天狼星的鼻樑。「你怎麼敢…...你他媽的怎麼敢提…...」賽佛勒斯的喉嚨發出隆隆吼聲。「滾出去！」丟下這句吼叫，石內卜猛力把門關在天狼星的鼻子前。

天狼星相信整棟古里某街12號都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