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atri 的 HP Slash 創作

賽佛勒斯的頭顱從斗篷中出現，用難以解讀的眼神凝視天狼星。「到這裡。」他低聲說，扯住天狼星的手臂往房間另一端跑，經過窗戶時用力推開，夏夜的涼風吹得窗簾飛了起來。賽佛勒斯推擠天狼星一同躲在房裡的大書桌底下，當他們全消失在隱形斗篷底下的同時臥室的門被用力打開。

「父親？」跩哥．馬份驚慌的聲音。「父親，醒來。有人攻擊我的父親！」他大吼大叫，很快房間裡就出現慌亂的腳步聲。

天狼星緊緊抱住賽佛勒斯盡其可能讓成年的兩人都能縮在哈利．波特的斗篷裡，他的下巴擱在石內卜的頭頂上，專屬於魔藥大師的氣味鑽進鼻孔。天狼星忍不住低頭在對方的頭髮上吻了一下。石內卜輕輕顫動，雙手捏握住葛來分多抱住自己的手掌，僵硬的身軀放鬆，往後靠在天狼星的胸膛。

相對於書桌底下無聲的交流，臥室裡慌亂的噪音越來越多。他們聽見一個尖銳的男聲說。「Enervate。」接著是魯修斯．馬份的咳嗽聲。

「父親。」跩哥問。「發生什麼事？誰攻擊你？」

「石內卜。」魯修斯咬著牙說，聲音充滿憎恨與憤怒。他被扶著坐起，忽然提高音量。「我的魔杖？」魯修斯幾乎是尖叫了。「那狗娘養的婊子折斷我的魔杖？」

「他從窗戶逃走了。」施放清醒咒的男巫師指向敞開的窗戶說。

「抓到他！」魯修斯．馬份的憤怒任何人都能感受。「抓到那個叛徒，我絕對要讓他比之前痛苦一百倍而死去。」

腳步聲往外，最後臥室裡只剩下魯修斯憤怒的喘息。天狼星與賽佛勒斯仍然不敢輕舉妄動，仔細側耳聆聽。顯然年輕的馬份還在房間，因為他們聽見對方猶豫的開口。

「石內卜教授怎麼了嗎？」跩哥問。

「沒事。」魯修斯冷靜地說。「回去你的房間睡覺。記得鎖門。」

一個溫柔的女聲接續。「過來，跩哥。」

關門的聲音，天狼星猜測跩哥可能與他的母親離開，剩下魯修斯焦躁的腳步聲。隱形斗篷裡的兩個巫師耐心等候，過一陣子聽見魯修斯的喃喃自語。「還是得去找奧利凡德。」他說，房門開啟，關閉，最後一片安靜。

天狼星與賽佛勒斯互看一眼，後者點頭，他們從悶熱的斗篷裡偷偷探出頭，由書桌底下的縫隙往外看。臥室裡沒有任何人，除了他們，於是天狼星掀開隱形斗篷。

「你是個大膽的天才。」葛來分多發自內心讚賞。

史萊哲林假笑，放輕腳步走到窗邊探了探。「整個莊園都在找我們，最好別出去。」

天狼星聳肩，伸長手臂將對方轉了個方向面對自己，一眨也不眨凝視著黑色的瞳仁。石內卜張開口要說話，天狼星輕輕搖頭，舉起右手手掌貼在對方的額頭，慢慢往上撥開遮蓋臉的黑色髮絲。

「你相信我了嗎？」他柔聲問。「我，天狼星．行走的賀爾蒙．布萊克，可以跟任何一個我想要的人在一起。卻因為一個賭約，不小心真的愛上了史萊哲林鬼鬼祟祟的黑巫師。你，賽佛勒斯．油膩膩的魔藥學教授．石內卜，是粗劣狗血肥皂劇的另一個男主角。」

賽佛勒斯黑漆漆的雙眼瞪著他。「行走的賀爾蒙？你真敢講。」

「嘿！」天狼星抗議。「這是你說的。」

石內卜嗤笑，而天狼星大膽地在對方的唇上偷走一個吻。

「現在不是做這個的時候吧？」石內卜責備。「我們應該想想如何離開這裡。」

「唔，我覺得現在很適合。當所有的食死人掀開馬份家的每一顆石頭尋找你我時，」天狼星狹促地眨了眨眼。「我們卻在老馬份的房間親吻。」他興高采烈地說。「現在只有家庭小精靈能知道我們在這裡，真可惜多比被哈利釋放了。」

石內卜的黑色眼睛以難以形容的神情瞪視天狼星。「我想到該怎麼回去了。」他說。

「什麼？」

「小精靈。」史萊哲林捲起嘴角。「小精靈的魔法不受防幻影咒的限制，也不會被巫師的警報咒察覺。」

天狼星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喔，怪角。」他對魔藥大師做個鬼臉。「現在他又多一個在我面前碎唸的主題了。」他抱怨，並模仿怪角的聲音。「怪角救了小主子跟他的情人一命，夫人一定會要怪角用抽屜夾自己的頭。」

「誰是你的情人。」賽佛勒斯咕噥，臉頰變得更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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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角救了小主子跟他的情人一命，夫人一定會要怪角用抽屜夾自己的頭。」天狼星一踏上古里某街12號的地板，帶他回來的小精靈就開始抱怨。

「夠了，怪角。」天狼星不耐煩地說。「你從馬份那兒一路唸回來這裡，我建議你最好去喝個水以免明天聲音沙啞。」

小精靈撅著嘴對天狼星行禮，拖著步伐慢慢離開起居室，一邊不忘低聲抱怨。天狼星嘆一口氣，走到壁爐旁邊蹲下，伸出手指輕點第一個讓怪角帶回來，目前正把上半身鑽進呼嚕網的史萊哲林的肩膀。

「我回來了。」他悄悄地說。

賽佛勒斯舉起手隨意揮兩下，也許在跟鄧不利多校長道別，他回到古里某街的起居室時天狼星盤腿做在旁邊的地毯上。

「校長跟你問好。」石內卜沒好氣地說。

「他很生氣嗎？」前劫盜四人組成員小心問。

「不，他很......」石內卜倏地中斷，避開與天狼星的視線接觸。「總之他說平安就好。」

天狼星撫摸下巴狐疑地盯著魔藥大師臉上可疑的磚紅色。「他責罵你嗎？」他問。「讓我告訴他這都是我的主意。」他爬到壁爐前。

「沒有必要。」石內卜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臂。

「他不應該責怪你，一切都是我的錯。」天狼星堅持。

「當然一切都是你的錯。」賽佛勒斯以嚇唬一年級新生的男低音警告。「不用跟他談。」

「但是…...」

「那個瘋癲的老頭子說什麼並不重要。」石內卜從跪姿爬起，拍拍袍子上的粉塵。「我去睡了。」他說。

天狼星呆了半晌，從地上跳起來抓住對方的肩膀，賽佛勒斯被轉了半個圈與天狼星面對面。不給另一個巫師任何說話的機會，天狼星佔有般地雙手抱住賽佛勒斯的後腦，頭顱一歪嘴唇用力貼上史萊哲林柔軟的唇瓣。就好像冰冷的煤油裡丟了一小點火星，石內卜的兩手立即往前擁住天狼星的背，下身貼住對方的，熱烈回吻。

他們吻了許久，不願意放開彼此，直到無法呼吸天狼星才依依不捨地稍微向後換氣。他凝視賽佛勒斯黑曜石般的雙眼，手指輕輕撫摸對方紅腫的唇。

「二十年。」天狼星低語。「我等這個吻等了二十年。」

石內卜沒有說話，黑漆漆的雙眼緊緊凝視，接著向前用自己的嘴唇摩擦另一個男人微刺的下頜，主動吻上天狼星。他親吻天狼星的唇，天狼星的臉頰，最後是天狼星的耳廓。

「電視劇到這個階段，」賽佛勒斯低聲詢問。「通常都怎麼發展？」

天狼星咧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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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哈利進門大喊，將身上的背包換到另一邊的肩膀。「有人在嗎？」

他熟門熟路走進起居室，看見他的教父坐在沙發上笑得露出牙齒，同時起身走上前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洞穴屋怎麼樣？」天狼星問。

「跟以往一樣。」哈利回答。「喔，嗨，石內卜教授。」

沙發的另一側坐著的是哈利的魔藥學教授，深黑色的眼睛傲慢地瞪視，嘴角微微下彎。「還是一樣愛出風頭。」他面無表情冷冷地說。

哈利注意到史來哲林學院導師的嘴唇有著可疑的紅腫，而天狼星一直瞟向對方的眼神也很詭異。他懷疑自己闖進不該打擾的場景。

「呃。」他說。

石內卜從鼻孔哼了一聲，天狼星則熱情詢問。「接下來會在這裡待到開學吧？」

哈利看看天狼星，接著偷瞄石內卜酸溜溜的表情，輕輕咳了一聲。「不。」他說。「我回來拿一些東西。」

「不留下來？」天狼星的語氣聽起來似乎沒有很失望。

「那個…...妙麗邀請我跟榮恩去她家。你知道，」哈利笑著說。「榮恩沒有去過麻瓜的家，他很興奮。」

天狼星用力點頭。「太好了，好好去玩吧。」他的雙眼看著石內卜，對哈利說。「我跟賽佛…...石內卜教授在這裡有很多事可以做。我是說，我們很忙。」在唯一的史萊哲林怒視下天狼星縮了縮脖子。「總之，你去吧，不用擔心我們。我是說不用擔心我。」他抹了抹臉。

哈利從樓梯下樓時看見天狼星的手臂勾在石內卜的肩上，嘴唇在對方耳邊悄悄說話。魔藥學教授手上拿一張羊皮紙。哈利注意到上頭畫著一隻黑狗，黑狗身上站著一隻大蝙蝠。他在想不知道榮恩介不介意多一個人加入與妙麗家人的聚會，或者他可以拜託鄧不利多校長讓他提早回學校，因為他一點都不想回去德思禮家。

他的教父與他的教授兩人並沒有注意到哈利悄悄從古里某街12號離去，而哈利也不想打斷他們之間的熱吻。他留下紙條，重新回到洞穴屋的前廊。哈利想，或許自己永遠都無法體會羈絆在天狼星與石內卜之間的愛恨情仇。無論如何，他為他的教父高興，也為他的教授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