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atri 的 HP Slash 創作

第十一章  完美的行動計畫

『該死的傢伙！你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Sirius衝著另一個男人的臉吼叫，『Harry還活著？他媽的！我現在就要去救他！』

『就是這樣我才不想太早讓你知道！』前食死人擋在房間門口。『你打算怎麼救他？』

『衝進去霍格華滋！』

『然後讓自己被殺掉？』Snape的右手抓住對方的衣領。『你這個笨蛋聽我說，我已經找到方法，這需要我們彼此配合。』

Sirius Black一手打掉Slytherin的手，轉身走回自己的床邊，經過桌子時不小心撞了一下，桌上的花瓶翻滾到地板，純白的瑪格麗特花撒了整個地面，白色的細長花瓶面摔成碎片。他沈重地坐下。『他被關在Voldemort腳底下，而你…』他怒吼，抓皺洗得芳香的床墊。『我在這裡這麼久你竟然他媽的什麼都不說！』

Snape冷笑。『我不驚訝你的反應，Black。』他輕輕別開臉不去看地上散落的花瓣。『你想聽我的計畫了嗎？』

『你還計畫回去霍格華滋？Voldemort認為你已經死了！』化獸師的雙手做出一個扭繳的動作，『這一次他絕對會讓你死透！』他昂起臉，『我一個人去就可以，只要能見到Harry就算死在那裡又如何？』

前食死人的表情兇狠。『我不認為你會想出什麼冷靜又有效的方法。』他從齒縫裡發出聲音，『或者你要我支付這十個月來的薪水？』揚起一條眉毛。『然後滾出我的商店！』

Sirius陰沉著臉噘嘴。『好吧，告訴我該怎麼做。』他悶悶地說。

『我以為你不想知道。』Snape露出驚訝的表情。

『我當然想知道！』他站起走到另一個男人面前雙眼直盯住黑色的。『你只要記住，Snape，如果出了什麼差錯，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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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獵犬亦步亦趨跟在前方那一對男女巫師身後，盡量讓自己輕手輕腳。少了在走廊奔跑的學生，假日的霍格華滋裡很安靜。他的雙眼盯住前方帶路的四隻腳，靈敏的狗耳聆聽他們的對話。

『我沒有想到你竟然這麼年輕。』女巫說。『Habron先生。』

『Jason，請稱呼我Jason就可以。您過獎了，夫人，』男巫師奉承的聲音，『倒是我沒想到霍格華滋的副校長竟然這麼年輕貌美。』

Sirius Black在心裡冷笑，Bellatrix Lestrange絕對不年輕也從來稱不上貌美，Snape的評論實在過於虛偽，但是女巫似乎很吃這一套，她愉快地笑著。『這都是你的產品的功勞，Jason。』

『在知道您是我的客戶真的讓我受寵若驚。不，夫人，您先請。』

他們進入Bellatrix位於地窖的辦公室，這裡從前是Snape的領地，Sirius從隱形斗篷後抬頭偷瞄前魔藥學校長一眼。喝了變身水的Severus Snape有一張Jason Habron--街頭那個帥氣的年輕酒保--的臉，但是儀態比酒保更加優雅。他纖長美麗的手指握著副校長遞給他的高腳杯，品嚐裡面的醇酒。『真是美味，夫人。』他對Bellatrix露出魅惑的笑。

化獸師想起昨天晚上聽到Severus Snape的計畫時他不可置信地搖頭。『你瘋了，Snape。她不會答應。』

Snape的面前攤開許多信件，他撿起其中一張。『事實上她答應了，Black。從我在客戶名單裡看到Bellatrix名字的那一刻開始我就跟她秘密通信，她一直很好奇我的長相與年齡。Bellatrix Lestrange一向不是一個貞節的妻子。』他面無表情地說著這些事，好像跟這個曾經殘忍地對待他的女巫偷情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我跟她說我想參觀霍格華滋但害怕黑魔王，而正巧明天黑魔王不在。她很樂意見到我。』

他們的魔藥郵購商店對愛用者來說的確是一個謎，他們沒有提供實際的店址，沒有製作者的名稱或長相，這是一種噱頭，也是為了隱藏兩人的真實身份。Sirius翻閱那些羊皮紙，有些內容露骨得令他噁心。『說實在的，這些信的內容實在是…很有創意。』拋下信件他的雙手在胸前交叉看著坐在對面的男人。『你要我怎麼做？』

他注意到魔藥大師的手指間毫無意識地把玩一片瑪格麗特花的白色花瓣，又黑又長的睫毛蓋住黑色的眼睛，Snape正盯著地上碎裂的白色花瓶。『緊緊跟著我，Black。』他輕聲說。

而他蓋著隱形斗篷緊緊跟住這兩個偷情的男女巫師不敢稍有分心。隱形斗篷的時效是兩個小時，變身水也是，而現在已經過去將近一個半小時，微醺的霍格華滋女副校長還在對著眼前年輕俊美的男藥劑師調情。『我很好奇，Jason，你的衣服底下是否也跟你的長相一樣迷人。』

這真是太噁心了。Sirius厭惡地垂下嘴角，如果狗的嘴唇真的可以下垂的話。Snape的手指勾住自己的領口把玩上頭的第一顆鈕扣。『夫人，如果您這麼好奇的話。但…在此之前我可以有一個請求嗎？』

Bellatrix抬起一條畫得精美的黑色眉毛。『你說說看。』

『我聽說Harry Potter的魔杖就在這裡，我是否有這個榮幸…？』他讓後半段的言語懸在空中，水藍色的瞳仁渴望地凝視Bellatrix的。

女食死人的眉間壟起。『你想做什麼？你接近我的目的就是想…』她的聲音突然變得嚴厲，從椅子上用力站起，下一瞬間魔杖就握在手上。

『不，夫人，請原諒我的冒昧。』年輕的男人慌忙地說，也站了起來。『我只是，唉，這實在很蠢。我跟朋友提到我要到霍格華滋，他們說那個魔杖就在這邊，我向他們說了大話。夫人，我不該這麼放肆。』他恭敬地低下頭，兩手垂在身側。

Sirius緊張地瞪著女巫師，後者的魔杖猶豫地舉起又放下，接著將它收回暗袋裡。『你們男人。』Bellatrix說，聲音裡竟然藏有寵膩。『我帶你去。跟我來。』

隱身斗篷裡的黑狗緊緊地跟著前方的兩人，再十五分鐘藥水的效果就要褪去，他的腳底開始出汗。他們通過校長室樓梯前的石像鬼（這次的密碼是純血的榮耀），最後站在校長室門口。

『你不能進去，我讓你站在這裡看一眼。』副校長說，推開大門。

Sirius秉住呼吸從開啟的門縫溜進去，門關得很快，在他被孤獨地留在裡面前聽到Snape讚嘆的聲音。『天，我不敢相信，那真的是…』然後門就闔上了。他抖掉身上的斗篷變回人形直衝書櫃之前尋找Snape提起過的那本書。不是很明顯，一般人根本不會注意到上寫著「魔法理論與實務」的這種無聊書籍，尤其又這麼薄。Gryffindor拉扯書皮，接著聽到「喀答」聲。

他鑽到書桌底下找到暗門，爬下樓梯時竟然雙腿發軟，進入Snape說過的那個小房間，並且很快速地找到鐵門。兩年了，他想，從Snape看到Harry後已經過了兩年，他的教子是否還健在…這些想法在Sirius站在鐵門前流過腦海，他舉起魔杖吼叫，『Relashio！』

從魔杖頂端發出的爆炸衝上鐵門，但那門一點動搖都沒有，Sirius聽到從裡面傳來的聲音。『Fuck you！Voldemort！』那個熟悉的聲音說。

『Harry！』Sirius吼叫著衝到門前將眼睛看往鐵柵欄內，他想他就快要無力站立。『是我，我來救你。幹！』他焦躁地怒吼，『這個該死的門要怎麼打開？』他看到他的教子正以不可置信的綠色雙眼從門內看住他。Harry Potter已經是一個成熟的男人，看起來就跟Snape說的一樣健全，他的臉上留有鬍子，正張著嘴卻沒有發出聲音。『他媽的！告訴我要如何開這個門！』Sirius尖叫。

『轟掉牆壁笨蛋獸足！』隔壁的鐵門裡傳來這個聲音。『不要管門的問題，直接把牆壁炸開。』

Remus Lupin一向是他們之間最聰明的那一個。Sirius緊握住汗溼的魔杖手柄，對石牆吼叫。『Reducto！』

在滿天塵煙中他被兩個人緊緊抱住，Sirius推開他們，抹去自己臉上的眼淚。『快！現在不是做這種事的時候。』他抓住Harry的手腕奔上密道的短樓梯回到校長室，幫助另外兩個人爬出，然後對牆壁上的玻璃櫃大叫。『Accio Harry的魔杖！』

冬青木魔杖衝破玻璃落在他的手上，Sirius轉手交給魔杖的主人，在聽到Remus說我們要怎麼離開時轉頭對這兩個被囚禁了三年的Gryffindor咧嘴而笑。『Snape早就幫我們想好了。』他說，走到壁爐前撒下一把呼嚕粉。『楓紅鎮的Banausic Po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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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終於在那個舒適的起居室裡安置下來，Sirius Black靠在牆壁上喘氣，然後抬頭看著自己的教子。Harry Potter坐在地板上，臉色呈現不健康的蒼白，身材極瘦頭髮長到背後，但除了眼眶底下的陰影之外看起來很健康。他的教子也正懷疑地盯著他，好像這一切都不是真實的一樣。

Remus Lupin的頭髮全都變成灰色，這讓他顯得相對衰老。他躺在地上看著天花版。『這裡是Godric's Hollow，這裡是Jasmes跟Lily的房子。Harry，這是你出生的地方。』他輕輕地說。『你怎麼辦到的，獸足？』月影支起上半身望向他的同伴。

化獸師搖頭，慢慢地也坐到地上，把臉藏在手掌裡。『不是我，月影。他計畫了這一切，他一個人，從他看到Harry還活著他就開始計畫。』

『誰？』Harry問。

『Severus Snape。』

『Snape？』有著祖母綠眼睛的男人提高音量。『那個騙子！』

Sirius沒有回答，在手掌裡深呼吸許多次後重新抬頭，對著自己的教子展開手臂。『讓我擁抱你一下。』年輕的Gryffindor笑著應允，他們緊抓住對方，Sirius無法停止眼淚。『上帝，我不敢相信，我不敢相信，我都已經放棄了，上帝啊！』他哽咽著說。

曾經被稱為活下來的男孩肩膀緊繃並且稍微發抖，Sirius知道對方也在哭泣，他拍揉Harry的背，低聲安慰。『一切都過去了，Harry，你現在很安全。』

兩人這樣發洩一陣子情緒後彼此分開，Sirius勉強露出笑容。『我帶你們去休息。還是你們要吃一點東西？我有好多話想說，但是我想還是先讓你們休息。』他嘮嘮叨叨地說，爬起走向屋內。『過來，我帶你們參觀這些房間，他每天忙得這麼晚就是在做這些事…』

Remus Lupin跟上他的朋友的腳步，離開起居室前望向窗外。天已經全黑，今晚沒有月亮，他憂鬱的棕色眼珠盯著他們現影進來的那個點一陣子後終於移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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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這些之後他真的很疲憊，所以在參觀完這個被重新整理過的Potter宅並且看到為他準備的客房之後Remus Lupin立刻趴在床上睡著了。不知多久後他被叫醒，Remus從床上坐起，幽暗的光線中看到他的好友正站在他的床舖前。『怎麼了，獸足？』他問，『你一定很累，快去休息吧！有什麼明天再談。』

『他還沒有回來。』Sirius低聲說。『他說他會有辦法回來，但是他還沒有回來。我想他又再一次對我說了謊。』

狼人伸手拉住化獸師的手臂讓他坐下。『誰？』

『Snape。』黑髮的男人把額頭抵在他的朋友的肩上。『我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月影。我以為只要你們回來就好了。』

『喔，獸足。』Remus輕撫對方的頭髮。『你跟他怎麼了？』

『我恨他。我恨他。』Sirius咕噥著說，『我告訴過他如果有什麼差錯我不會放過他。現在出了差錯，他沒有回來，Remy，我不能就這樣放過他。』

『去睡覺吧，也許等一下他就回來了。』狼人說，『我們現在很安全，求你不要再做什麼衝動的事。』

『我不會。』Sirius回答，抬頭對他的同學淡淡地笑。『你睡吧！我去看看Harry的狀況。』

化獸師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門後之後灰髮的男人嘆氣，再躺在床上一陣子後搖頭坐起。他盯住房間的角落確定自己再也無法入眠，Remus Lupin下床走進浴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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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y走進起居室時看到過去三年住在他隔壁的獄友正坐在一張搖椅上。他坐到對面，兩手支住下顎看著對方。『你在做什麼？』他問。

『思考。』Remus抬起眼皮看往牆上的掛鐘。

『我還是以為我在做夢。』Harry聳肩，好奇地張望這個大房子。『我不敢相信我真的在我爸媽重建後的房子裡。』

『不，Harry，這是真實的，Sirius Black救了我們。』狼人說，喝了一口手上杯子裡的東西。

『那是什麼？』

『水。』

『喔。』年輕的巫師站起，『我想到處逛一下。我猜Sirius一定睡暈了。』

『不要離開這個房子，還有，』Remus搖晃杯子，懶懶地開口。『Sirius不在這裡。』

Harry抬高眉毛。『是嗎？那剛才我洗澡時在外頭裡跟我說很愛我的是誰？』

『是他沒錯。但是他目前不在。』

『閒不住的男人。』Harry開玩笑地說，『你猜他會去哪裡？』

狼人放下杯子，淺棕色的雙眼望向黑壓壓的窗外，這裡完全沒有光。『霍格華滋。』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