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atri 的 HP Slash 創作

    『怎麼了？』年輕的金髮巫師對忽然駐足的同伴發出疑問。『你看見什麼？』

    在他身邊擁有黑色捲髮與灰色眼珠的男巫師盯住路邊的某家小餐館，雙拳漸漸握緊。『等我一下。』發出危險的嗓音，男巫師往餐館前進。

    男巫師走到門前從暗色的玻璃往裡面看。沒有錯，坐在角落邊那張桌子旁的確是他的丈夫，正捧一杯飲品看向一邊，另一邊則是一個栗色頭髮理著小平頭的男人，兩個手肘壓在桌面上，上身往前非常靠近賽佛勒斯 石內卜。從門的這邊看不到兩個人的表情，這究竟是調情或者騷擾只能自己去確認。

    天狼星 布萊克輕聲推開門，不理睬上前打招呼的侍者，大跨步走向目標。石內卜已經發現他，墨黑的雙眼因為驚訝而慢慢睜大；手肘抵在桌上的男人則繼續他的言談，天狼星一點都不想知道那個男人在說什麼，只覺得那聲音真是刺耳。

    於是高大的化獸師一把扯住陌生男人的肩膀將對方往後拉，同時間賽佛勒斯站了起來。受到突然的攻擊平頭男人發出驚叫，整個人被用力摔到地上，四腳朝天。『離他遠一點！』天狼星從喉頭發出低吼，不理睬那個倒楣的男人轉身面向史來哲林。

    『喔，真是了不起。』冷傲的面具掩蓋一開始的訝異，石內卜斜眼瞥視正從地上狼狽爬起的平頭男一眼，然後對葛來芬多彎起嘴角柔聲說。『你想證明什麼，布萊克？有徒手攻擊的能力還是…』

    無論魔藥大師原先打算說什麼都無法再繼續，因為天狼星往前邁一大步，強而有力的手掌抓住石內卜的黑色頭顱，狠狠將自己的嘴唇壓在對方一向蒼白無血色的唇瓣上，石內卜發出短促的驚訝聲音。

    他用力吻著，就像魚對水的饑渴，無法分離的依賴；手指插進黑色的髮絲裡緊緊抓握，就像稍一放手便會跌進無底深淵。天狼星吸吮，品嚐史來哲林的滋味，完全忘記身在何方。石內卜雙唇微啟迎接，舌尖也進入他的口中纏蜷。胸前的衣料被揪緊，賽佛勒斯握住的拳頭貼在天狼星的胸口，溫暖的身軀更往他靠近，天狼星下意識屈起腳趾，幾乎要渾身顫抖。

    停止，天狼星！葛來芬多的頭腦裡突然傳出這個聲音，彷彿詹姆 波特正在他的耳邊尖叫。你忘記剛剛才下過的決定嗎？這個人是賽佛勒斯 石內卜！這樣好嗎？

    他猛然睜開雙眼，賽佛勒斯深黑色的睫毛在他的眼前，蒼白的膚色下隱約可以看見淺色的血管，髮絲黏在臉頰，氣喘吁吁。天狼星僵硬地推開向後退了兩步。『我…』他結結巴巴不知所措。『抱歉。』他說，轉身推開其他人，幾乎落荒而逃，留下一個迷惑又混亂的賽佛勒斯 石內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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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壁爐轟然發出強烈綠色火花，躺椅上正閱讀的男人立即站起，摸了摸暗袋裡的魔杖。『獸足？』男人對壁爐裡冒出的頭顱發出疑問的聲音。

    『Hello，月影，希望沒有嚇到你。』天狼星無辜地笑笑。『呃，我可以過去嗎？』

    雷木思 路平伸手幫忙讓他的好友順利踏進室內，招換小精靈取來茶水與點心，招待天狼星坐在舒服的椅子上，挑起好奇的眉毛。『很難得會在這裡看見你。』

    化獸師吹涼正冒煙的茶杯，似乎有一些緊張。『偶爾也會想回母校，順便看看老朋友。』

    狼人撫摸下巴研究另一個男人，榛果色的瞳孔像要看透灰色的，天狼星低頭啜飲茶水。『賽佛勒斯整個下午都有課。』雷木思說。

    『噗～！』茶水從天狼星的鼻腔噴出，他慌張地放下杯子用袖子擦拭臉，雷木思魔杖輕點清理掉噴濺到桌面與地毯的水漬。『我不是，沒有…石內卜有沒有課都不關我的事！』他的臉整張漲得通紅。

    『對了。』雷木思溫和地笑了笑。『你們的婚姻關係不是真的，所以賽佛勒斯每天晚上離開學校當然也不是去找你了。』

    『你說賽…石內卜每天晚上離開學校？』黑髮的葛來芬多好奇詢問。

    『他對外宣稱說要回家陪伴依賴的丈夫。』

    天狼星抿起嘴唇，測試在一個月前結束，除了週六之外魔藥大師再也不在他家出現，他一直以為對方會待在霍格華茲的地窖做那些黏呼呼的魔藥。『你知道他去哪裡嗎？』

    『我以為賽佛勒斯的行蹤不關你的事。』化獸師瞪視狼人，後者聳肩。『我不知道，獸足。我只知道如果他每天都待在學校很容易引起其他的人的懷疑。』

    天狼星輕微點頭，注意力放回手上的茶杯。『你過得怎麼樣？』他轉移話題。

    『很美好。』雷木思回答。『教書、批改報告、每天晚上回家當好丈夫與好父親，假日跟妻兒出遊。』

    他們談了一些近況，回憶過往的時光，下幾局巫師棋，直到最後一堂課的預備鐘聲響起。『我得去上課了。』雷木思收拾棋盤。『你要繼續待在這裡還是到校園逛一逛？』

    『我對這裡很熟悉。』劫盜者之一回答。『我可以自理。』

    等待變形學教授離開之後，天狼星跟著離開雷木思的辦公室走進霍格華茲長長的迴廊。他緩慢步行，沿途與肖像畫或盔甲打招呼，跟幾位教授寒暄，然後趁著沒有人注意走下通往地窖的樓梯。史來哲林學院的風格仍然維持寒冷與嚴肅，天狼星欣賞幽綠色的吊燈，冰冷的大石頭，最後靠近魔藥學教室。

    從他的位置望進教室只能看見幾個滿頭大汗的一年級學生正奮力攪動大釜內的原料，很普通的魔藥課畫面，除了黑色的煙霧正從其中一位個頭矮小的葛來芬多女學生的鍋子內大量竄出。周圍的其他同學開始挪動椅子遠離那個可憐的女孩，女學生拋下大湯匙尖叫著往後跳開，天狼星的雙眼慢慢睜大目睹冒黑煙的大釜在桌上震動即將發生一場無法避免的爆炸。

    『全部的人都離開那張桌子！』賽佛勒斯 石內卜氣沖沖的聲音由另一個方向傳過來，袍子邊緣像一朵朵激烈的浪花在魔藥學教授急速移動的的腳邊翻滾，黑色身影出現在天狼星 布萊克的視線範圍內。石內卜舉起魔杖指向在桌上舞動的大釜，一瞬間濃煙及震動同時消失，但驚恐的尖叫仍然不絕於耳。石內卜慢慢轉身面對擠到另一邊的學生們，瞇起黑色的雙眼，學生頓時安靜。

    『真是不敢相信竟然有人能夠把這種史上最基礎的魔藥熬製得像是史上最具危險性的炸藥，』魔藥學教授柔聲說，拿起犯罪現場的大釜，『他不是非常有天份就是一個十足的蠢蛋，讓我看看。』他閱讀簽在鍋子上的名字。『葛來芬多？喔，這樣就可以解釋一切。』聚集在一起的史來哲林們發出竊竊的笑聲，石內卜對自己學院的學生捲起嘴角。『這就讓我想起某個知名的葛來芬多，既使被封為救世主或者最具潛力的青年巫師，當時也是這種笨手笨腳的蠢樣，我一直以來都認為大家太高估那個男孩…』

    天狼星皺眉，很明顯石內卜說的正是他的教子，而且他懷疑魔藥學教授根本知道他就站在門外，因為石內卜黑色的眼睛不止一次掃向他的方向。他咬牙切齒怒瞪回去，石內卜明顯視而不見繼續奚落哈利 波特。就在 天狼星打算衝進教室狠狠為他的教子復仇時下課的鐘聲解救了賽佛勒斯 石內卜，學生們繳交作業後幾乎飛奔逃離魔藥學教室，年長的葛來芬多陰沉著表情踏進魔藥大師的地盤。

    『My, my. 』正在整理桌面上學生作品的教授挑高黑色的眉毛。『我正在想是誰鬼鬼祟祟躲在門外。』

    『虛偽的老蝙蝠，你早就發現我了。』天狼星在講桌前站定，兩手撐住桌面上半身向前傾讓自己的臉孔逼近對方，石內卜沒有退縮，直挺挺地穩站他的王位。『剛剛那些迷人的演講是故意說給我聽的嗎？』

    『你把自己想得太偉大了，布萊克。』不以為然的音調，史來哲林直直盯住他。天狼星突然想起昨晚在餐廳發生的那起意外，眼角餘光發現修長的手指緊緊抓住桌緣好像正用力支撐，支撐著別向前靠近。他深呼吸，忍不住舉起手撫摸魔藥大師蒼白無血色的面頰，石內卜整個人像是受到驚嚇般地往後退。『你來這裡做什麼？』他低吼。

    天狼星縮回手掌轉而抓了抓頭頂。『回憶舊有時光。』他說，一邊把玩桌上的瓶瓶罐罐。『探望我的丈夫。』抬起眼皮，石內卜黑曜石般的深色雙眼正詫異地望住，天狼星哈哈乾笑。『喔，只是玩笑，我們不是…你知道…我不是…』他覺得在表情冷漠的石內卜面前的自己真是蠢透了。

    『當然。』石內卜打斷葛來芬多不名所以的支吾解釋，向後讓背部靠在黑板表面，雙手在胸前交叉。『我很清楚。』

    被藏心術閉鎖全部情感的黑色雙眼什麼資訊也沒有透露，但是為何卻讓他想起之前每天晚上與石內卜短暫相處的時光？葛來芬多吞嚥唾沫，低下頭不再觀察。『喔。』他笨拙地接話，伸手在袍子的口袋裡翻找。『對了，你看看這個。』

    遞出去的是一張彩色類似傳單的光滑紙張，石內卜猶豫地接過。『什麼東西？』

    『一個度假的小島，位在南邊，你看簡介。』天狼星指著傳單上的沙灘與小木屋。『緩慢的步調與悠閒的生活。』

    除了風景介紹之外，傳單上還印有帶著熱情笑容的當地居民以及觀光客，明亮陽光下的男女們穿著色彩鮮艷的泳衣泳褲熱情招呼魔藥大師。『喔，我懂了。』石內卜把注意力放回化獸師身上。『你接著要去這裡？』

    『嗯，週刊的專欄。』

    『那麼，給我這個的目的是希望我祝你旅途平安嗎？』石內卜挖苦地說。『看看這些身材火辣的年輕男子們，嘖嘖。希望你週六記得回來。』

    天狼星摸摸鼻子。『呃，』他說，『我是想，如果可以，也許你願意一起去。』他做了個輕鬆的手勢。『旅行有個同伴可以分攤費用，互相拍照什麼的。當然只是提議，我知道你的課務繁忙，不過我有想到要是跟麥教授提一下也許她…』

    『布萊克。』天狼星停止叨敘看住對方。賽佛勒斯的表情深不可側，墨黑色的雙眼卻像正在發亮。『你是認真的嗎？』石內卜問。

    『對。』

    魔藥大師再度低頭研究傳單，突然間不知道發生什麼，從他身上輻射出來的喜悅頓時消失。『我恐怕得謝絕你的好意。』他靜靜地說。『找其他人吧，相信對你而言絕對沒有困難。』

    天狼星的眉間隴起。『怎麼了？你剛才分明很感興趣。』

    『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等一下有罰勞動服務的學生會過來。』將傳單擱在一邊，魔藥學教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也沒有抬頭。

    沉默。布萊克的雙唇緊抿，盯住另一個男人垂落兩頰的長髮。『聽著，』天狼星終於鼓起勇氣試著解釋。『關於昨天晚上…』

    『你昨晚的行為已經違反原本的約定，這一次我可以原諒你。』石內卜冷冷地打斷，『下一次就不一定了。還有什麼事嗎？』他冷淡地問。

    『不，我只是想知道。』天狼星回答，思毫不放過炭墨般濃黑的雙眼，試圖從裡面找到任何情感。『你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

    石內卜瞇起眼睛。『沒有。』

    『些許的放鬆？』

    『一點也不。』

    『短暫的渡假？』

    『不需要。』

    『天狼星 布萊克？』

    魔藥大師的雙眼慢慢睜大。『你說什麼？』

    『你聽見了。』布萊克悶悶地說。

    漫長的靜默，門外傳來學生們移動前往大廳用晚餐的腳步聲，天狼星握住的雙拳裡開始冒汗，像正等待審判結果。『不。』蒼白的唇瓣開啟，史來哲林一貫絲綢般柔滑的聲音異常乾燥。

    天狼星吐出自己也不知道正憋住的一口氣，向後退開幾步。『喔，原來如此。』他尷尬地說。『我知道了。』他轉身走出魔藥學教室，面紅耳赤。

    前往變形學教授的辦公室路上他遇見了自己的狼人好友，雷木思對天狼星皺眉，伸出一隻手放在化獸師的肩膀上。『發生什麼事，獸足？』他關心地問。『你看起來很糟。』

    灰色的眼睛不再有以往的光彩，獸足對月影露出悽慘的苦笑。『我完蛋了。』他說。雷木思挑起好奇的眉毛，天狼星晃了晃腦袋，垂頭喪氣。『死定了。』

    『你打破什麼東西嗎？』

    『如果是那樣倒是簡單多了。』天狼星抹了抹臉，擠出一個怪表情。『我失戀了。』

    『誰？』

    『我。』

    『不，』月影舉起一根手指。『我是問對象是誰？』

    『石內卜。』天狼星輕聲嘆氣。『賽佛勒斯 石內卜。』